裘凌风差点炸龙鳞,但?是在炸之?前,被白赫一一个眼神缩了?回去。
林匪石他妈对裴以承什么态度,裘凌风早就整得明明白白的了?。“打算去几天啊?你不在玄馆,我会很想你的。”他变成一副即将与爱子分别的模样。
林匪石说:“不是特别清楚,最长最长半个月吧。如果期间实在有一些需要我解决的问题,就通过连接门找我呗?我抽个空子从他们眼皮底子下溜走,然后再回去,有连接门在很方便的嘛。”
卧槽要这么久,他老妈本事可以啊。裘凌风心里如是说。
“机会难得,去吧。”白赫一准假。
裘凌风见他这么云淡风轻,急得都快跳脚了?。林匪石告别之?后,裘凌风即刻道?:“跟他一起去的人是裴以承,你难道?一点都不急?这明摆着是他妈给两?人创造机会,你非得自己?的伴侣被抢了?才会争取一下?”
白赫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下来继续喝水。“你想多了?。”
裘凌风暴躁道?:“是我想多了?他和?你的关系,还?是想多了?匪石他妈的想法?行行行,你还?是一只高贵的单身贵凤,因为他是个人类,你也没法和?他结缘合魂,有生殖隔离我还?能怎么办?就保持柏拉图式的爱情呗?”
白赫一抬眼。
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形容。
“匪石做事有分寸。他懂得和?裴以承分清界限。正如你所说,他不是我的伴侣,我无法干涉他的自由。”白赫一道?。“而且这个国家的同?性婚姻并不合法,一个母亲再开明,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都会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开枝散叶。她这样做可能只是想让匪石和?裴以承走近一点,为儿子谋一条好的出路。”
“匪石做事有分寸,但?是你跟裴以承有多熟?把希望寄托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你是不谙情//事还?是想继续□□那高冷人设?”裘凌风一拍石桌,“我问你,甄淑仪她虽然是林匪石的妈,但?是匪石都这个年纪了?,还?会跟妈一起睡?到头来匪石只能跟那个姓裴的睡一间房,就算裴以承是个大少爷,平时?一个人睡习惯了?,但?是人家对匪石有意思,就算再习惯一个人睡,这回也可以以节约钱的名义,和?匪石睡一个房。懂不懂这里面的含义啊,老处鸟!”
白赫一:“……”沉默之?后将白瓷杯里的泉水一饮而下。
“你没救了?。”裘凌风摇摇头,打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后面。但?是跟着匪石,学校里的孩子怎么办呐?他两?头为难。“我走了?!自己?的媳妇自己?不把握还?往狼窝里送,能的你。”
裘凌风离开后,只听到“咔嚓”一声,白赫一面上云淡风轻,但?是手里的瓷杯却?碎成了?两?半。
一切发展果然与裘凌风说的一致。
裴以承住惯了?五星级酒店,但?考虑到住宿费由甄淑仪提供,所以他想着法子让母子三人入住了?与裴天有合作的酒店,甄淑仪付出的住宿费少之?又少。随后,他又以要节约甄淑仪钱的理由,提出自己?和?林匪石一个套间,甄淑仪和?方子楠一个套间。【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林匪石都看在眼里,自己?老妈付出的费用只不过是一个零头,但?是他也不能说,说了?就是扫兴。
好在套间里有两?个卧室,他能接受。
这个酒店所在的景区以雪景出名,一年里有七八个月都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着。酒店的背后就是一座终年有大雪覆盖的雪山,酒店附近也有丰富的地热资源,露天温泉数不胜数。在最冷的时?候,来这里旅游的游客都非常享受身体?泡在温泉里,但?是头上毛发在一两?秒内被冻成冰渣子的趣事。
白凤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飞着,隐去了?羽毛的光亮,躲入一片云层中。
云层中正好躲着一只还?未与人类立契,因此游离在外的邪祟,品阶还?挺高,与俯冲进云层的白凤撞了?个正着。这邪祟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白凤会出现在这里,就被处在发//情期,脾性相对暴躁的白凤用寒冰冻住,一瞬间化?为齑粉。
白凤吞掉它的元神之?后,将冰冷的目光扫下云层下方的地面。不消多时?,他在后山的人群中找到了?包裹严实的林匪石。
那一身骚粉的滑雪衣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也不知道?这人是和?裘凌风相处久了?还?是怎么了?,这会儿居然穿了?这么件好多女?生都不敢穿的颜色。
他戴着厚实的防风太阳镜,从山坡上方撑着滑雪杖,丝毫不畏惧地一冲而下。少儿时?期的林匪石受的是精英教?育,什么兴趣都会培养一些。但?是因为他学得快,平时?培养的小兴趣不说精,优于?常人是肯定的。
滑雪滑冰就是他的小兴趣之?一。
他和?裴以承一道?滑下,甄淑仪在坡道?下迎接。
可能是刚才耍帅过头了?,林匪石刚走了?两?步,滑雪板似乎撞到了?一块较为坚硬的地方。下一刻,他又要来一个原地劈叉,拉伤韧带蛋蛋撞地的壮举。
裴以承见势立刻要去扶。
白凤轻抬双翼,将即将劈叉的人稳在空气中,随后让人一点点调整过来。
“不用不用,就是滑雪板不小心撞到硬块了?。”林匪石对着即将触碰到自己?裴以承说道?,同?时?,他往灰蒙蒙的天空看了?一眼。但?是并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奇怪了?。”他自语一句。
白凤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躲进了?云层。
滑雪的两?人稍作休息之?后,乘坐缆车再次往山坡上处走。林匪石在缆车中喝着热乎乎的奶茶,与裴以承面对面坐着。
裴以承一手托腮,看着眼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发呆,面上带着隐隐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