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两位都有所不悦的神情?之后,蒲东蟾随和地笑了笑,露出两颗深深的酒窝,“你们不要误会,只是?我个人?比较喜欢女儿,没有要拿你们家的做比较的意思。”
裘凌风在心?里嘀咕一句:没有比较的意思?没看到这会儿匪石正抱着蒲心?鸣撒欢玩呢么。
蒲心?鸣被?林匪石抱着飞了两圈,随后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笔和小?本本,在上面写了两行字:我们不玩了吧,那位戴粉红色眼镜的伯伯似乎非常不开心?呢。
林匪石侧头一看。哎哟,还真是?,裘校长此时正在一脸怨念地和人?鱼妹子烤串。他光顾着玩了,都没去帮忙,他的锅。他揉了揉蒲心?鸣的脑袋,把?人?放下?,溜到裘凌风身边帮忙在小?羊羔上刷油,“老龙王你郁闷什么呢?”
裘凌风直言不讳:“老凤凰嫌这里味道重,平时帮你做饭菜倒不嫌麻烦,这会儿就嫌弃上了。你看他坐在那儿喝着小?酒岁月静好?的模样,无视和我几万年的交情?了。你忙着和小?孩玩得高兴,就剩我和人?鱼妹子在这里准备八个人?的串。”
“客人?刚来我当?然要招呼一下?啊。现在招呼完了,我马上跑来帮忙了。我的错我的错,等这只小?羊羔烤好?了,我挑最好?嫩的那块给你。”
裘凌风转而笑脸盈盈地道:“你要是?愿意变回十一二岁的模样,我马上不怨念了。”
林匪石登时拉下?脸:“LTP你悠着点啊。为什么你那么执着我小?时候的模样,跟个豆芽菜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那是?我的情?怀。”
“得了吧你,我合理地怀疑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话说你好?像也非常喜欢被?牛牛用水瓶子砸脑袋。”说到后一句时,林匪石降低了音调,就怕被?在一旁串串的裘牛牛听到。【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那东西砸脑袋也不疼,灵兽皮糙肉厚,那么一个小?塑料瓶砸过来就跟挠痒痒似的。牛牛那是?……”话还没说完,裘凌风果断闭上了嘴,然后拿着小?剪刀咔咔地剪烧焦的部分。
因为裘牛牛拿着一大捆剔了虾线,串到竹签上的基围虾过来了。“这些虾放哪儿?”
林匪石在烤架上铺上一张锡纸,“一半放锡纸上,一半放盘子里,分批次烤。”
嘲风也拿来了好?几只串了竹签的牛蛙过来,“我想吃辣的,记得在我的份上加点辣。”
此时,蒲心?鸣已经坐在石桌边上画画,而白赫一坐在新准备的长方形餐桌前,挑了最甜的颗粒状水果串一起,蒲东蟾也在他身边帮忙,两人?似乎在聊点什么。
林匪石挺知?道他们俩在讲什么,无奈抽不开身。
身为沿海地区的人?,林匪石料理海鲜还是?有一手的。隔着锡纸烧烤的基围虾,没过多久就从青灰色变成了红黄色,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再刷上一层料酒之后,海鲜的鲜香迅速扩散。
裘牛牛在一旁穿着秋刀鱼,眼睛却直溜溜地盯着锡纸上的烤虾。
最后的收汁过程,林匪石在上面撒了一层椒盐,待到把?锡纸上的虾汁收干,差不多可以吃了。看着裘牛牛眼馋,他把?一串已经烤熟了的椒盐虾给了裘牛牛,“试试看,味道怎么样。熟了的。”
裘牛牛看了裘凌风一眼,获得主君允许之后,他接过了烤虾。去了虾线,又刷了料酒,烤虾一点都不腥,肉质鲜嫩,椒盐的味道也渗进去了,味道非常好?。“好?吃,谢谢匪石叔叔。”
林匪石一手搭在裘凌风的肩膀上,“这有什么好?谢的,想吃什么尽管说,我烤给你吃。”
“那我呢?”嘲风问道。
林匪石塞了一根椒盐虾给他,“你不给我添麻烦已经不错了,帮我捣点蒜泥,拿几个大茄子拿过来。”
嘲风撇撇嘴,一边啃椒盐虾,一边按照林匪石说的做。
两个小?的??下?手,三人?负责烧烤,而白赫一与蒲东蟾正在准备解腻的东西。蒲东蟾帮忙熬了冰糖,将穿好?的水果在糖浆里滚了一圈;被?蜜糖包裹的糖葫芦交给白赫一之后,糖浆迅速凝结,连带着里面的果子也变得冰冰冷。托白赫一的福,那些酒水已经是?微微冰镇的状态。玄馆内四季如春,可不像外界寒冷刺骨,吃烧烤配上冰质酒水才能满足。
有裘凌风的灵力保持烤串的热度与口感?,烧烤大队放开了火力在那儿烤,烤串一盆一盆地端上来,存够了份量才??算聚拢一起吃。桌上好?几堆小?山,烤架上还有一堆,正在预热。
烤的时候没有注意,当?一大盘海鲜放到白海潮面前的时候,她面色僵掉了。她摆摆手把?烤虾烤鱿鱼一类河鲜海味推给别?人?,说:“这些给你们吃吧,我吃其他肉和蔬菜就好?。”
林匪石差点忘了这茬。
白赫一看着面前一堆的鸡翅,烤鹌鹑,鸡心?鸡胗等飞禽肉类之后,也一言难尽,默默把?它?们推给了林匪石。
还有蒲东蟾父女,看到一只只惨不忍睹的烤牛蛙以后,也是?眸光晦涩的模样,选择吃了其他烤串。
就裘凌风父子和林匪石什么都不忌口,发挥吃货本质,来者通杀。嘲风也算半个,不吃翅膀,其他也是?来者不拒。
喝了几杯酒之后,林匪石有些微醉。他看着身边的蒲心?鸣,问:“为什么你只会在纸上写字,却不喜欢说话?”
蒲心?鸣放下?冰镇糖葫芦,在纸上又写了一行字:阿爸嫌我太吵,不让我说话。
这就是?东蟾大叔的不对了,小?孩子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压抑他的天?性呢?应该随性一些嘛。
烤羔羊排好?了,裘凌风撒上最后一道料,拿着铁架子直接把?烤羊排扔盘子上,“羊排应该没人?忌口吧,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林匪石马上割了一块最嫩的给裘凌风:“裘校长辛苦啦,您先?吃做嫩的一块。”
裘凌风还是?那句话:“哟哟哟,受不起受不起,要不你变成小?孩子的模样让我捏一捏脸,我会觉得超幸福。”
蒲东蟾问白赫一:“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看匪石的童颜?”
白赫一冷声回答:“有病。”
“LTP该治一治了,我小?孩子的模样有什么好?看的?”林匪石反问。
裘凌风用小?拇指抬了骚粉色的眼镜,“我每天?含辛茹苦地给你做早餐,偶尔三餐全包,你为什么都不让我再看一眼你小?时候的模样?”
林匪石抓抓发揪,“你跟我讲情?怀是?吧。”他把?酒瓶子往裘凌风身前一推,“来,这就是?我的情?怀。喝赢了我,随你怎么变,把?我变成婴儿也可以,喝不过一切免谈。不准用灵力,老白你监督。”
白赫一:“你的酒量似乎也不怎么好?。”
林匪石被?怼得吚吚呜呜两声,一时拿不出话反驳,随后嘟囔一句:“在饭桌上,酒就是?男人?的情?怀,这话不对吗?喝赢了一切好?说。”
于是?,一老一少两个不正经的开始拼酒,白赫一默默叹气,抬手召来一只小?火炉与茶壶,在里面煮上了熟普洱。
而嘲风看着一形状怪异的食物发呆,愣是?看了半会儿没看出来什么之后,他问白海潮:“潮姬姑姑,这是?什么肉?”
白海潮瞥了一眼,说:“凌风大人?做的麻辣兔头。”
嘲风:“……”这孩子喝了点果酒,这会儿可能也醉了,立马抱着麻辣兔头哭了起来:“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
裘牛牛说:“这也是?老东西的那手好?菜,味道很好?的,你试试。”
嘲风半信半疑地啃了一口,发现味道真的赞,辣味爽得他头皮发麻,直接抹掉眼泪开吃:“挺香的啊。”
白赫一:“……”
因为麻辣兔头的辣味真的给劲,嘲风又一连喝了好?几口酒。但是?因为拿得匆忙,他把?白海潮杯子里的酒拿来喝了。酒意上头的嘲风开始拿坐在林匪石身边蒲心?鸣开涮:“哼!我都不能坐在讨厌鬼身边,凭什么你能坐啊。女孩子了不起啊,我穿女装可比你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