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林匪石的心情只能用这两字来形容。
Zippo的打火机可不是扔地上就能自动灭火的,要是掉油里,这火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紧要关头,他上前直接拍掉了于雪冬手中的打火机。打火机保持着燃火的状态,顺着他瞄准的方向在空中抛出一道抛物线,稳稳地落入水槽中。紧接着,他打开水龙头即刻将火扑灭,“你他妈脑子起泡了!要死还想拉着整栋宿舍的人陪葬?!”
刚刚还想自燃的于雪冬登时回了神,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即刻红了眼开始哭诉:“老四,lisa不要我了……”
“你不是经常被人甩吗?我寻思你脸大如盆,一直走渣男人设,这次被甩就他妈要死要活?”林匪石一边骂,一边扒他身上的衣服,“对方是西施还是貂蝉啊?”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她是个女主播,我只是要求她不要再抛头露面,大不了我养她,可她就这样提分手了。”于雪冬被扒了个精光,同时还要接受林匪石手中高压花洒的洗礼。水流冲击之下,地上、身体上的石脑油被冲掉了大半。
“放屁,你哪一次喜欢女人不是说要养她。结果次次都是你绿人,把人家好好的妹子折腾得主动说分手。”林匪石白了他一眼,这人跟徐通一样中了女主播的毒,“有时候我真的想揍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现在呢?就因为这种破事想自杀?有病吧你,我要是来晚一步,你这是要把整幢宿舍楼给烧了吗?”
“不是的,我选在了厕所。”于雪冬呜呜咽咽。【晋jj江独发,拒绝转载】
靠。林匪石气得直接把花洒朝他脸上冲。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堵得慌,一时想不开就做出了荒唐事。”于雪冬在被连珠炮似的一顿骂之后,突然感到后怕,“不要告诉辅导员好不好,我不想吃处分。”
林匪石直接把花洒塞他手里,“那我问你,要是我晚进来一秒呢?你当这石脑油是猪油,一次点不着还能有后悔的余地?你要死我不拦,嚯嚯了那么多妹子,真tm活该,但要是着起来你满屋子乱窜,其他人要怎么办?”
于雪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即刻央求道:“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不敢了,刚才我是中邪了才想要自杀,我真的不敢了。”
这时候,邓羽桦和徐通上完选修课回来了,一听厕所里的水声和动静,问:“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py交易?哎,阿冬,你把机油撒了啊,怎么那么臭。”
于雪冬朝着林匪石合十双手拜了拜。
“他灌油的时候把油撒自己身上去了,正在洗澡。我鞋子脏了,来里面冲一冲。”林匪石说的同时只眼示意于雪冬:这次替他瞒着,下次再来直接送警局。
“臭死了。”徐通打开窗子挥了挥手。
“垃圾能藏过假期,开学还要老四来收拾的您可闭嘴吧。”邓羽桦数落了徐通一句。“对了老四,还不去酒吧兼职呢?再不去要迟到了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周五晚上极有可能要查寝的。”
林匪石在厕所换下了鞋子,用水冲了冲,拿到阳台散味,“马上就去了。对了,有赚钱的事情你们去不去?”
于是周六一大早,206寝室的全体成员起了个大早,前往七号线另一头的富人区。于雪冬本是没脸跟着林匪石的,但是林匪石怕这小子又做傻事,强烈要求人跟着去;徐通缺钱,肯定要跟着;而邓羽桦是这次的男主角,必须要去。
有钱人的力量就是大,只一晚上,家府就将婚礼准备了齐全,群演就不说了,都是公司的员工,整个院子满是鲜花与粉色白色的气球,家胤珊的闺蜜团都穿着仙气十足的伴娘裙,等待着婚礼仪式的开始。
家胤珊给林匪石他们准备好了黑色的西装,并交代了大致流程。林匪石虽是个伴郎身份,但是穿起笔挺的黑西装之后,却更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意味。
他眉宇间的那股风流劲,以及笑起来时温柔含水的桃花眼,让家胤珊的富婆闺蜜团眼前一亮,因为还戴着一只医用眼罩,虽说看着有缺陷,但更能让人好奇。
年轻富家小姐们在边上叽叽喳喳,家胤珊笑着戳了戳闺蜜的脑袋:“匪石是我的贵人,可别打他的主意。”
白赫一自然也到场了,来场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后脑勺扎着小揪揪的背影。他和嘲风一白一黑到来,也成了整个婚礼现场的焦点。
林匪石看到债主之后,默默走到他身边,说:“你看,这样子大家都挺开心的。”
没等白赫一开口,嘲风却说:“我父亲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早点除祟就完事了,要是人人都那么多要求,就会产生很多变数。”
“嘲风。”白赫一带着些许责备的意味示意了她,后看向穿着白色婚纱的家胤珊,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看看你阿爸多温柔多善良,再看看你这小丫头,那么不近人情。”林匪石又忍不住怼了这小丫头一句。
“哼。”
下午四点,仪式正式开始。铺开的红地毯上,佟美英推着家建东的轮椅,而家建东歪着脑袋,牵着女儿戴着白纱手套的手,慢慢地走向司仪台。可能是婚礼上的喜气冲淡了他身上的死气,家建东的脸色难得红润了些。
到了司仪台前,他颤抖着手,把女儿的手交给了邓羽桦,缓缓地说道:“我的女儿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了。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现在这么要求你是我自私,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负她,知道了吗?”
邓羽桦没出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很快,他就要牵着家胤珊的手上台,而家胤珊转而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已气息奄奄的父亲,眼眶中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淌:“爸爸,我爱你。”
家建东轻轻拍了她的背脊,“傻囡囡,上去吧,好看的妆都要哭花了,可别被你的伴娘比下去。如果以后他欺负你,尽管回家。爸爸妈妈永远是你的依靠。”
家胤珊点了点头。
家建东又缓缓说:“我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了,你结婚又急,所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嫁妆。公司就交给你了,属于我的股份有你一份,有你妈妈一份,还有一小部分我留给美英了,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美英姐那么照顾你。”
“老爷,我不需要的。”那么大一家上市影视公司,就算是几个百分点的股份,也是很多上流人士望而不可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