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阁楼上,华衣丽服的玉面公子遥望着红衣少年这边的占卜摊,气质高贵,俊美非凡。
“他真是本王要找的人?”
伏木影朝着圣天泽鞠了一躬,道:“景王殿下,要说这个世上伏某最佩服的人,非南宫叶莫属。”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南宫叶一早就看见八角楼那边的妇人要倒洗脚水,至于怎么将醉汉引过去,这妇人要怎么倒,又怎么刚好倒在那醉汉身上,全被南宫叶算计其中,时辰掐得刚刚好,可见他心计之深。”
圣天泽点点头,能知道妇人要倒洗脚水很容易,但要让她刚好倒在醉汉身上,却是难事,将醉汉引导过去,时辰一丝一毫都不能错。
圣天泽想了想,又问道:“那群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他人不咬,偏偏咬那醉汉?”
伏木影微微一笑,上前道:“这也很简单,以那醉汉的脾气,他被淋了洗脚水之后肯定会回来找南宫叶的麻烦,南宫叶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等醉汉回来时,在他身上动了手脚。”
“嗯。可是,本王听闻南宫叶并不会武?”圣天泽的武功不低,视力是一等一的好,南宫叶在醉汉身上动手脚的事,他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在高手面前耍手段还能不被发现,圣天泽实在是想不出世间竟有此种人。
伏木影顿了顿,又道:“他的确不会武,刚才也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南宫叶最厉害的不在于他对人对事的察言观色,而是他精通许多失传已久的易经八卦的算法与阵法布置。”
“但凡会这些奇门异术的人,总有些特别之处。”
“前些年,属下在江南也曾遇见南宫叶摆占卜摊,有幸见识过他布置的阵法,着实精妙。”
“当时属下心高气傲,对他的每日一卦,算卦必准的豪言不服气,也如那醉汉这般上去找麻烦,全都被他堵了回来不说,事后属下也暗中跟踪他前去较量。”
“他一个小小的阵法,就让属下走了三天三夜!好在南宫叶手下留情,否则属下还真不知现在能否站在这里了。”
伏木影说了半晌,最后总结道:“单凭这一点,景王殿下就有必要请他出山。成为景王殿下的助力。”
……
醉汉被狗追着逃离之后,众人皆对这摆占卜摊的少年刮目相看。不再风言风语的讽刺他,反而满脸的敬重。
试问,这世间有几人能言出必准?!
又有几人能如这少年般,面对所有人的挑衅而不愠不怒?
年少有为,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待到这条街道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人们三三两两离开,南宫叶才指了指桌子上醉汉落下的包袱,“秋霜,收起来吧。”
秋霜拧了一下眉头,上前收钱,“今日这一卦的钱已经赚了,公子,我们该走了吧!”
南宫叶摇了摇头,“该来的人还没来,我们得等。”
秋霜不满的哼了一声,嘟着唇小声道:“反正人家来了你也不会去。”
那么多人前来请她们家公子为谋士,南宫叶从未应过,这次应该也不会答应了。
南宫叶看了秋霜一眼,转身躺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事,该来即来,躲也躲不掉,还不如早早了事,好逍遥自在。”
秋霜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只要你不见钱眼开,出来摆什么卦摊,我们的行踪有几人能知道的?”
南宫叶露在银面外面的小半张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下,随即,她打了个哈欠,道:“嘿嘿,钱嘛……谁会嫌多呢?我是凭本事赚钱……又不是抢别人的……”
忽地,南宫叶敲了敲桌子,“你看,这人不就来了。”
秋霜闻言,不再多说,甩了甩身后的长辫子,一本正经地站在南宫叶身后。
圣天泽与伏木影一前一后走近南宫叶的占卜摊,伏木影上前摆出一摞银票,恭恭敬敬道:“我们家公子前来求一卦。”
南宫叶依旧懒洋洋地躺在椅子里,只是拿扇子朝身后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