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被放了回来,不过被暂时限制了自由。
大冷天的,她也不想出去。
等哲哲下午放学回家,萧圆就跟儿子说了下午的事情,希望他能有个心理准备,早晚都要面对,躲是躲不过去的。
“娘,他们会把我们抓起来吗?”哲哲靠在他娘怀里,身体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萧圆紧紧抱着他:“不会抓的,我们也是受害者,他们凭什么抓我们?”
“要是爹在就好了,他们都怕爹,爹要是在家,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们了。”哲哲又想他爹了,他娘一个人都打不过他们。
萧圆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头:“你爹走了才好,走了对他好,对我们也好。”
现在这个时机走是最好的,以后怕是会越来越难。
哲哲不懂他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还是忍不住想他爹,他爹那么聪明,什么事情都知道。
母子俩就这么依偎着过了好久.....
直到哲哲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萧圆忍不住笑了起来,哲哲出了丑,还有些不好意思。
萧圆看他别扭的样子,牵着他的手就往厨房走:“走吧,娘给你做饭吃。”
现在什么事情都得他们自己做了,陈家好几个院子,现在除了她自己的院子,其他几个院子,她都懒得打理,反正年后就要搬走,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休息休息。
萧圆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家里有大白菜还有鸡蛋,简单做了两碗面,就在厨房里吃了。
厨房离他们住的院子还有些距离,拎回去吃就没那么热乎,而且还得拎回来自己洗,太麻烦了。
吃完饭,母子俩顺便就在厨房洗了脸,然后提着两瓶热水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曾经热热闹闹的一个宅子,现在空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冬天的夜晚,就是从前院走到后院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都能走出一种萧瑟之感。
哲哲已经搬到她这边来了,让他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她实在是不放心。
萧圆用汤婆子将儿子的被窝焐的暖暖的,才让他上床睡觉,她一直坐在床边陪着他,从原来的屋子搬到这边,小家伙还有些不适应,这几天她一直这样守着,他才能睡的着。
回到自己屋子,她就发现屋里站了个人,一想他今天下午那么说她,萧圆就气不打一出来,她哼了一声:
“哟,林副局这么忙的人,怎么上我这“四六不懂”的人家里来?就不怕我这“四六不懂的”把你这个四六都懂的带坏了?”
林建军尴尬的笑了笑:“我那不是给你打圆场么,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记上仇了?”
萧圆冷笑:“你打圆场就非得贬损我啊?陈家什么情况,最清楚的就是你,你在那装模作样的就算了,干什么针对我?还“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大威风!”
林建军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不也知道情况吗?那什么土匪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之前都没跟我提过,突然跟我们赵局说起,打了我个措手不及,知道不?”
萧圆看他一副自来熟的自己找位子坐,真想拍桌子让人滚蛋。
但是她不能,她还有求于人。
她也找了地方坐下来:“你问我干什么?你得问陈向东去啊?他跑路的事就跟我儿子说了,可说是说了,他还特意叮嘱我儿子,让他等一个月后才告诉我,我儿子又没数着日子,等我知道的时候,不就已经被骗了吗?”
林建军眨了眨眼睛,陈叔这心思也太缜密了吧,连自家亲儿子都算计了。
萧圆看他不说话,心说小样儿,你还想问倒我?我这早就准备的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什么问题都琢磨清楚了,才不怕你们问呢。
“那你也不至于把私房都给两个帮佣吧,你知道八百块是多少钱吗?你知道大米一斤才多少钱,一毛二,你知道大白菜一斤才多少钱,一分五。”
“你听见我们赵局说的话了吗?他一局长都没存到八百块,你这眼睛眨都不眨的就把那么多钱给了出去,人家两口子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你这倒好,白给人那么多钱,人家能不跑吗?”
“我们后来都打听了,他们两口子雇了辆马车连铺盖卷都带走了,你还眼泪汪汪的拜托人家打听消息?还打听消息呢,人家明显就是跑路了好吗?”
想起下午打听到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两口子都干的那么明显了,就这傻子还巴巴的送人出门,而不是送人去公安局。
萧圆被人说的就跟个白痴一样,她吸了一口气:“当时他们说的真真儿的,说是那样不容易引起土匪的怀疑,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刚上过吊,脑子还不怎么清醒,一下就受了骗了,这事,它真不能全赖我。”
林建军翻了翻白眼,不赖你赖谁,难不成还赖他?
萧圆看他那样,真想抄起扁担把他打一顿,娘的,早知道钱就给少一点了,现在弄得人家都以为她是个冤大头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