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被这一番长篇大论砸下来,满脑子都是搞事情、被利用,她好像有些明白,人家是为了什么来的了。
“两位同志见谅,我们乡下人没什么见识,平时就琢磨着养家糊口的事儿,根本就想不到那么远,刚才听了你这一番话,确实是那么回事,我们得感谢你们啊,要不是有你们在前面顶着,哪有我们后方安稳的日子过?”
这年头特务确实挺猖獗,萧圆也不敢说他们王家村就干干净净,人家现在逮着一点可疑之处就过来调查,还挺令人敬佩的。
“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吧,前进家的都跟我们说了,说你是第一个见到“瞎婶”的,也就是你婆婆,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们说说吧。”年长同志看人家被自己说服,立马进入了正题。
“我压根就没见着,我就是想吓唬吓唬村里那些小媳妇,让她们别乱嚼舌头,没别的意思。”萧圆被人点了名,也不好不说了,毕竟她当时确实说过,光人证就有好几个。
“我要记着不错,你们不是才结婚没多久么?怎么那时候就帮他说话?该不是像前进家的说的那样,早就好了?”
年长公安出于职业习惯,问的问题一环套一环,而且边问他还一边打量这两口子,萧同志还好,林同志似是有些问题啊。
被公安扫视的林北山手心都冒汗,早知道当初就听媳妇的话了,现在这咋整啊。
“那倒没有,他以前腿脚好好的,想跟他的女人多着呢,哪会轮的到我?”
这公安说是向他们了解情况,可问话就跟审问犯人似的,好有压迫感,萧圆全力集中精神应付着。
“不过我们也确实有些交情,去年我们母女从老宅搬到这儿,他采药路过,给过我们一只兔子,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后来没多久,他娘就出事了,刚好那天我和几个小媳妇一起坐车去镇上,听她们胡说八道,我就顺便说了一嘴。”
“后来人家的鸡也死了,你就没再帮忙?比如说再装个鬼什么的。”年长公安觉得萧同志好像有些保留。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时间久了,我有些记不清,反正平时我都待在这里,和村里人不怎么来往,村里发生的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萧圆看林北山情绪不对,悄悄用手握了他一下,她也不知道林北山那算是什么罪,但能忽悠过去就忽悠过去吧。
进了局子的人,即便是没什么事儿被放出来,村里也会有闲言碎语,他们不敢赌。
“她们都觉得是林北山干的,为什么你会认为人家是胡说八道呢?正常理解来看,她们说的合情合理啊。”年长公安也听那三个人说过,这小寡妇平时确实不怎么到村子里来,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
“主要是王前进一家得罪的人太多了,自从她大伯子当了社长后,在村里没少得罪人,我怀疑是别人干的,这是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就是他帮过我,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好人,我觉得他不像是会干那种事的人,而且我这人最不能欠人情,一欠人情,我就一门心思想还,所以,当时我就那么说了,我现在也不后悔。”
萧圆一脸坦然的看着公安同志,真一半假一半,你猜吧。
林北山在边上听着媳妇说话,心里暖暖的。
“公安同志,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你们抓我吧,反正我是个废人,你就放过她,她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林北山不想连累媳妇了,要让公安老这么问下去,迟早会问出什么来的,与其要抓一个,还不如抓他。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把人家猪崽子弄死,又是怎么装神弄鬼的?”年长公安本来就没觉得萧同志有问题,他问那些,也不过是例行问话,顺便解答一下他的一些小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