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儿,”皇上伸手,像是要触摸眼前的人。
可伸出的手终究是停在了空中,周围一片安静,谁都知道岩是先太子名讳。
常贵悄声在皇上耳边提醒道:“皇上……”
皇上这才发现还跪着的大臣们,忙道:“平身。”
皇上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不少人的心,皇上对小皇孙叫了先太子的名讳代表着什么呢?
毕竟,自太子薨后,还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这个名字。
赵穆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赵恒,赵恒连个眼风都没有给他,直接走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满朝心知肚明,也不必在外人面前装什么兄友弟恭,反正也没人信。
赵穆时常被赵恒落面子,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脸上依旧带着笑,跟没事人似的。
肃王给赵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脸假笑,怎么,以为自己牙齿很白吗?
肃王看不惯赵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这一两个白眼。
父皇不就是把煦儿看成了先太子,瞧把他幸灾乐祸的,有什么好得意的,父皇还能越过太子把皇位传给小皇孙不成?
瞧瞧那副模样,小家子气。
肃王打小就是个无宠而骄的性子,皇上不宠他不要紧,一点也不耽误他自己宠自己,反正他是皇子,当初有睿王撑腰,现在又是太子党,算起来,运气绝对是好到不行。
肃王大马金刀的走到了景王前面,紧随着赵恒。
赵穆向来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压根也不在乎。
不过,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的赵毓道:“今日出行如此顺利,六弟功不可没。”
“四哥谬赞,小弟实不敢当。”赵毓弯着身子,十分恭敬。
都快把他坑死了,他才不要领这个功呢,只怕这次回去,上官峰就要引咎辞职了吧,这个兵部尚书也不知会落在谁身上。
赵穆笑着拍了拍肩:“六弟太谦虚了,走吧。”
赵毓干笑着,谁也不想得罪,但他们最好都离他远远的。
本来这次母妃本可以不用随行的,她向来任性惯了,父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你说拜祭赵家先祖,她一个西凉公主来凑什么热闹。
最关键,她最近和东宫走的也太近了,赵毓想到这里都觉得头疼,非常头疼。
……
皇上带了小皇孙去自己的院子,不让人跟着,也不准人打扰。
常贵带了皇上的圣旨,让大家各自安置,赵恒也有了陪陆瑶的时间。
因为赵恒做了提前安排,东宫所在的院子都是可信之人。
“赵穆似乎胸有成竹,你安排的如何了?”陆瑶总是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