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从衙门里出来,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阿昌鼓足了勇气才敢在曾江上马车时问了句:“少爷去哪?”
“淮王府。”
太阳还未落山,明日,后日还有两天假,曾江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了。
曾江怕自己一回府就得被母亲追着问他到底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赵毓前几日被人摆了一道,别提了,这世间最坑的就是自家兄弟,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如今看到曾江像是看到亲人一般,就差说出那句,为什么当初不是你娶了小六。
那个陆玉庭实在是太坑了,再加上太子,他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赵毓道。
“喝酒。”
“喝酒你去酒馆来我这里做什么?”怎么最近都惦记着他府里的好酒呢。
他是个闲散王爷,一出生就注定与大位无缘,所以父皇就在物质上补偿了他。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甚好,自在,当然,这是在见那两个坑货之前。
“你这里酒好。”曾江直奔目的地。
赵毓无奈:“你们大理寺出来的都是狗鼻子吧。”
这是最近第三个来他这里占便宜的,别问那两个是谁,不想说。
“你到底怎么了?又被人甩了?”总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准妹夫,虽然换人了,但在赵毓心里,曾江是自己人。
曾江剜了赵毓一眼,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赵毓知道触及伤心事了,自己装模做样的打嘴:“我说错话,说错话,你随便喝,不醉不归。”
“我要在你这里住几日。”
“什么?”赵毓觉得自己听错了。
“嗯。”
“你那老母亲这是又逼婚了?”赵毓特别能理解曾江:“别说了,我明白,来,都在酒里,再走一个。”
曾江闷葫芦一样,也不说话,不过杯里的酒都喝了。
“对了,你不是以衙门为家,怎么,上官峰那老匹夫不让你睡了,不是,不让你睡衙门了?”
曾江摇头,衙门最近也不安全。
“看在你这么可怜,算了,就住我这里吧,想住多久都行。”赵毓十分豪气。
兄弟有难,这个时候当然要支持一下。
而且,那俩坑货让他做的事吧,他需要个帮手。
这种事当然最先考虑自己人不是?大家都是兄弟嘛。
赵毓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便十分大方的让小厮送些下酒菜来,光喝酒,干巴巴的。
“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曾江这突然的一句话跟一句惊雷似的,把赵毓炸的有点懵。
“什么?”
曾江话说一遍绝不说第二遍的性子,一副没听到就算了的表情。
“兄弟,你这是……走出来了?”赵毓小心翼翼。
其实,小六那事确实是挺对不起曾江的,但这也不能怪小六,他最清楚了,只能说,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