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睡的极好,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天已经大亮。
用早膳时,陆青进来了:“小姐,七公主昨日回宫被皇上禁了足。”
“只是禁足?”陆瑶轻笑。
“是,七公主昨夜在街上狂奔,状似癫狂,许多人都看到了……”七公主一路跑回皇宫,自然会碰到熟人,京圈就这么大,有些事不是你不说,就能瞒住的。
七公主到宫门的时候连守门的侍卫都没有认出来,将她当疯婆子赶走。
还是恰巧路过的孙公公认出了眼前披头散发的女子就是失踪了一下午的七公主。
七公主被带回了华清殿,可问她什么都是摇头,反倒一个劲的重复着,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七妹妹如此可不行,得派个太医好好瞧瞧,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什么毛病。”陆瑶漫不经心道。
“已经瞧过了,太医说是受惊过度,得好好调养。”
七公主如此失了皇家颜面,再加上需要调养,这才被禁了足。
禁足这种事,到底是禁足一段时间还是一阵子,那就要看个人造化了。
七公主人虽是个蠢的,但她身后有聪明人,想必,很快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赵娴被禁足,赵穆自然知道了消息,赵娴失踪后他也派人去寻找,可赵娴消失这几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竟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赵穆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赵娴并不知道他太多事,但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本想借玄妙真人的影响力演一出太子无德的戏,谁知道还未来得让玄妙真人彻底取信于父皇,反倒被赵恒反咬一口。
如今不止是今年参加春闱的士子,天下读书人都恨极了玄妙真人,玄妙真人的话自然可信度就降低了许多。
再加上赵娴的事,赵穆有种在宫中的助力被砍断的无力感。
上官峰态度不明,高鹏又古板的很,他得赶紧想处万全之策,否则,待春闱结束,赵恒反击,他便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
曾江坐在书房里看书,阿昌进来道:“少爷,陈护卫来了。”
“让他进来。”曾江放下手中的书。
陈远朝曾江行礼:“大人,都办妥了。”
曾江点头:“辛苦了,没被人发现吧?”
“太子妃娘娘做的极小心,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属下并没有做什么,不过,大人帮了太子府为何不让他知道呢?”
曾江看了陈远一眼,从座椅上起来:“好奇不是什么好事。”
陈远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道:“大人恕罪。”
“昨夜做过什么你最好都忘了,免得为自己招来祸端。”
“是,属下发现昨日景王和贺兰家的人也在寻找七公主,看起来似乎认识……”陈远谨慎道。
曾江表情微滞,然后不紧不慢道:“知道了,不必理会。”
不管是太子还是太子妃都非等闲,赵穆此举不过是作茧自缚,从他回京的那一刻就决定他的下场绝不会好。
他此举并非为帮太子府,也不需他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