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细细柔柔地按着头皮,搓了一会,再将?沾满泡沫的长发?盘到?发?顶,深入发?丝里揉起?来。
接着拉伸发?根,顶着满头的泡沫,这会舒服得?她打个颤栗,在小板凳上直起?腰,两手握着的花洒,一点小水流正?对着身上浇,随着她一颤,水花淅沥沥地抖了抖。
身后便传来轻愉的笑声,指尖按住头皮穴位更加用力地揉。
这是曾经阿妈带他们?出去洗头时,他学会的,只要给她洗头发?就会用上。
那一种酥爽,苏南沫头皮麻的要炸,连着后颈也麻软了一片,濛濛的眯起?眼,又不满足地往后倒了倒,他按了许久,泡沫都化了些,目光里的宠溺揉着迷乱,低声哄道:“沫沫,要冲了。”
手心下的脑袋顿时微动,转脸看过?来,热气欺进那双眼睛里,只有绵软,猫儿?般的水亮澄澈,全身奶白的过?分,这样看着他时,每一处浮着无声的眷恋。
依稀回到?了小时候。
他喉咙顿紧,单衣下的身体?沸热着,吻在那片唇瓣,“好?,再揉揉……”
天花板下满是白汽,一片灯光氤氲着微微刺亮,女孩实在倦怠,眯着眼,无精打采地任由衣服套下来,偶尔听到?低声指令,手臂便从衣袖伸出,湿彻的长发?被毛巾包裹住,引得?脑袋偏重,趁他拿吹风机的功夫,她就溜进房,坐到?床畔。
等到?许初年进来,她已经拆掉毛巾,略弯的眼尾弧度更明显,这样坐着脆声叫道:“哥哥!”
他的手小抖了一下。
接连的欢喜撞得?人有些微的怔愣,盯着她的脸,更觉得?耳热,生?怕是梦,小心翼翼地挨到?她身边坐下,放下吹风机。
那样子比她还可爱。
苏南沫来不及动作,一瞬被反扑,腰上收紧起?来,属于他的温度再次渗入唇齿,倾着骨血里泛滥的瘾,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缓慢,非常仔细地一点一点填上自己的味道,不管多少次都不觉疲惫,无形的尾巴尖竖直,含着水迷蒙沙哑的唤着“沫沫”,死缠着不肯放。
这一声声,却让苏南沫的心跳按耐不住地加快,满是他濡软的唤声。
娇臀跟着一热,男人有力滚烫的掌心紧紧地包裹揉捏,肌肤相磨,她眼圈热的泛起?雾来,像是在燃烧,连身下也席卷起?燥乱的热浪,就要忍不住了。
幸好?他及时停下,拿出了手,另只手早垫在她的脑后,隔着湿发?暖着头皮,嘴唇依旧在亲。
被他沉沉地压着,感觉到?那个坚硬抵在小腹,意犹未尽地厮磨,他的声音偏偏软极了,如噬毒的人搐着粘稠依赖的低吟,随着吻滑过?面颊。
真的要不够。
苏南沫心慌气促,现在听不得?,抓着他毛衣的手滑到?衣领轻扯扯,小声:“阿年,我好?困,把头发?吹干了早点睡吧。”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了,加上心中有了决定,工作暂时不考虑,一心一意的先陪他治病,陷在软软的褥子里,就有些昏昏欲睡。
看她脸上的疲色,“好?。”许初年起?身轻轻抱起?她,让宝贝靠在怀里睡,再拿起?吹风机打开。
吹到?后面,怀中的柔软已经蜷成?一团,完全依赖过?来,紧闭的眼睫随热风颤动了动,他拿开吹风机,轻轻地将?电线缠绕,鼻端下沐浴乳的奶味浓郁,便情不自禁地低头循着亲下去,她颈间的动脉怦怦地跳着,如此鲜活,迷恋地含住,再深深地咬,一动也不动。
许久,许初年才?松口,温柔地啄了啄那片齿痕,将?她拦腰抱到?床中间,掖好?被角,起?身去书桌前,在第一层抽屉里拿起?那只方形锦盒打开,入眼雪白的玉镯子,折着莹润辉光。
这是在庆乡时定制的,定亲的时候给她戴过?,但她只戴了几?次,就自己给取下来,因为冬衣厚重,袖子又窄,玉镯被箍在衣袖里有点不舒服,便打算天气暖和?的时候再戴。
许初年回到?她身边,握住女孩的手腕把镯子套上,关了灯,自己脱掉衣服躺进被褥,将?身旁的温软占据进怀。
清晨时分,外面下起?了雨。
阿妈系着围裙出现在房门外,没好?气地敲门,“砰砰砰。”没人答应,又敲了一阵,吵得?床上的两人都动了动,毛茸茸的头发?从下巴蹭到?胸口,痒得?许初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怀里的小脑袋,半个埋进了被窝,这才?清醒,低眉浅笑着蹭那发?顶。
门外的阿妈终于不耐烦:“快起?来!”
他只得?穿上衣服,踩着拖鞋开门,面对板着脸的阿妈,被她打量一眼,再绕过?他看向房间里,床上的棉被勾勒着一小团轮廓,看不见头发?,只见一点发?稍在枕头边,眼底浮起?笑意来,催促道:“快叫她起?床,今天咱们?要出去一趟。”
“出去?”
许初年的额发?翘着,黑眸里诧然,阿妈看着他时要仰脖子,笑道,“是外公,知道沫沫辞职的事情,想听听你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