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许乔赶紧起身,在袖口上揩了揩污迹,好在这次没有什么意外。
“无妨。”
傅钰承开怀,唇角勾起极大的弧度,克制着自己没咧开嘴笑出声。
刚刚那般滋味,若是再来?…也?不是不可。
许乔不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地上桌上皆是两?人玩闹出的痕迹,得叫人来?打扫一番了。
他今日刚穿的长袍怕是也?要重新换,衣襟和袖口处全是白色奶油。
傅钰承眉宇间布满愉悦,这绝对是他度过最有趣的一次生辰。
许乔的“生日歌”也?很有意思,他从未听过这样的歌,而且还是她亲口唱的。
极好。
“诶,你别动啊!”
还未从欢喜的余韵回味过来?,许乔掏出手机,面对着他狂拍一阵。
傅钰承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何物,见许乔捧着一块板子对着自己,还让他别乱动,心下顿时起了疑惑。
“怎么?”
许乔没说?话,含笑狂按确认键,一张张满脸奶油的傅钰承保存在了相册里。
各种角度她都来?了一遍,最后拿了一张秀帕在少?年的俊脸上轻轻擦拭。
两?人的距离极近,一双嫩白玉手在鼻尖额头处来?回轻拭,傅钰承能够感受到她清晰的呼吸,拂过他的脸庞,拂过他的发间,拂过他的…心……
面容俊朗的少?年郎显出原本样貌,许乔又对着他拍了好几?张照片,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来?张合拍。
思索片刻,终是没能下手。
罢了,有几?张便足够。
——
越是到最后,时间越是过得快。
饭后进了房,陈超悠闲地躺在软塌边,见许乔进门,翘着的一条二郎腿停下晃荡的姿势,疾步走上前问她:“怎么样,明?天走吗?”
许乔长叹一口气,“我得像个正当理由呢,总不能突然就消失了吧。”
陈超扭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从空间里拿了一包薯片啃,边吃边讲,“确实,不过你要是死?了,那不就名正言顺没了。”
死??
许乔倏地抬头,看向吃了满嘴薯片渣的男人。
“很有道理……”
只有死?人才能完全消失……
晚上的宴会?结束,许乔同?他并肩走回了宫殿,孙自钟和柳蔷柳嫣两?人跟着,其他人都守在重华殿。
路上的月光不算特别亮,却深深照进了许乔的心。
傅钰承觉得这真是美好的一年,今天的生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他转头,许乔流畅的下颌线在眼?前晃动,有几?丝微风吹拂撩开碎发,眼?前人的身影突然有些不真实,像是会?乘风而逝……
打住这个念头,他欣然道:“阿乔。”
“嗯?”许乔直视前方,源源不断花草香气吸进肺,过了今晚可就闻不到了……
“以后生辰你还能给我过吗?”
许乔愣神沉默,心里十分不好受,四?周馥郁的花香似乎瞬间没那么好闻了,心中骤然涌出无尽的惆怅。
你这小孩,若是不对自己这么好,等她走了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如果你只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她哪会?这般不舍。
胡乱想着,许乔掩饰般打了个哈欠,假装没听到,“好困啊,我好想睡觉。”
傅钰承见她没回答,以为自己说?得太过小声,想再复述一遍,却被许乔打断。
“诶,明?天我们去泉隐寺吧。”
这话成功转移了傅钰承想问的问题,他疑惑,“去泉隐寺做何?”
“我听人说?这寺庙十分灵验,京城的百姓们总是去拜呢。”好像是以前李丰这小子说?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记住了,一直没忘。
而且这寺庙好像是建在了山上,很陡峭,爬上去很辛苦,到时候设计个不小心坠崖,她也?就能名正言顺去“死?”了。
谁知傅钰承俊脸一红,忙撇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