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点点头,便上了书报社门外的马车,向开封府而去。
开封府里此时也挺热闹,差役们抓了十几二十余人,正押在堂下。
一群人乱哄哄的,七嘴八舌的喊冤夹杂着差役呵斥之声,仿如进了闹市一般。
范宇一进来,便有差役上前行礼。安乐侯没少来开封府,差役们已经认了出来。
“侯爷此来,可是有事?”差役问道。
“我是来见范知府的,听说蔡相公的宅子起了火,也不知是自家不小心,还是有人恶意放火。所以过来看看,顺便劝慰蔡相公一番。”范宇道貌岸然的道。
差役急忙入内通报,不多时便出来道:“范知府正在里面二堂与蔡相公说话,请侯爷自行入内便是。”
范宇笑着点了点头,便抬步进了开封府里面的第二进。
蔡齐此时也在开封府,他从崇政殿出来,便急急赶回家中。原本干净整洁的宅第,此时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宅院外面一大群人号哭不止。
看到眼前的情形,蔡齐几乎爆炸,急急呼喊老妻子女。
好在只是烧了房子,却并没有人员伤亡。他追问起火原因,却是无人能答上来。
一口恶气被堵在胸中,蔡齐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于是呼,蔡齐便亲自来了开封府,要坐镇于此,盯着范仲淹办案。
范仲淹虽然敬重蔡齐,可是对方这样盯着自己办案,实在是尴尬的很。
听说安乐侯也过来了,蔡齐立时两眼圆睁。而范仲淹则松口气,有个坐陪的,气氛应该会没这样尴尬。
范宇进了开封府的二堂,便立时笑着向蔡齐与范仲淹打招呼。
“蔡相公、范知府,我过来看看,可否有用得到我帮忙之处。”范宇哈哈一笑,便自坐在了范仲淹的另一侧,与蔡齐相对。
范仲淹摇摇头道:“侯爷言重,开封办案自有三班衙役,哪里敢劳动侯爷。倒是蔡相公府上起火,听说是有人看了侯爷所办的报纸,才会去蔡府放火的。侯爷若是有心,便请在此事上配合询问便是。”
听到这里,范宇便看了对面的蔡齐一眼,开口道:“范知府,此话从何说起?你要询问我当然可以询问,但是为何要说蔡相公府上起火,是因为有人看了鹿鸣报的缘故?难道案子还没审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亦不清楚,便要定罪不成?若是如此的话,恕我并不赞同。”
蔡齐此时再也忍不住,怒声道:“安乐侯,那些闲汉还不是看了你诋毁老夫的文章,才会在老夫府前闹事!被老夫的家丁驱离之后,便心怀怨愤故尔给老夫的宅子放火!起因便在你的文章,如何与你无关!”
范宇迎着蔡齐喷火的目光,毫不退让,“蔡相公乃是当朝的参知政事,岂能说出这等毫无根据之言。我的文章之中,可曾有半个字教唆他人去你府上放火?若有的话,范某死不足惜。”
范仲淹听着很不顺耳,你说的,是哪个范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