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看到狄青这两个字,眼都直了。
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宋名将,此时居然就在台下,而且还在操演什么平戎万全阵法。
当即伸手按住了名册,范宇又细看了几眼,确定是御马直的兵勇。
杜兴看到范宇翻动名册的动作停下,便笑着问道:“侯爷可是看到熟人?咱们这些禁军里面,公侯子弟有,将门子弟更多。文广便出身于杨家,一身的好武艺。其余出身的兵勇,我劝侯爷不要挑。都是些犯了案子的家伙,要么就是收容的饥民。朝廷给他们口饭吃,养在军中而已。”
范宇知道杜兴说的是实话,但是这里面狄青是个例外。
“杜虞侯,这御马直是做什么的?”范宇向杜兴请教道。
“御马直自然是骑兵。”杜兴指了指台下那近千骑兵道:“这些人便是御马直的,侯爷要从中挑选一些人吗?我让他们到台前来。”
范宇对着杜兴抱拳道:“那就多谢杜虞侯好意,我正愁不好挑选,若是让他们前来,就省力的多了。若是我这五十人,都从御马直中选取,杜虞侯可还方便。”
杜兴觉得范宇这个侯爷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说话甚为顺耳,他便想大手一挥答应下来。可是看到那些些御马直的骑兵正奔驰而来,这才想起来,这不光只有人还有马。
杜兴呲了呲牙,还是有些舍不得,便对范宇道:“侯爷,这御马直你可从中选取二十名骑兵。剩余的三十人,只可从弓手和步卒中挑选。”
不过,听到了杜兴的话,却让范宇想起来这兵种也是有差异的。
他摇了摇头,对杜兴道:“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与杜虞侯开个玩笑而已,这御马直的骑兵,我只挑十个骑兵便可。剩余的,还要挑二十个步卒、十个弩手、十个弓手。”
“侯爷刚才可是吓了我一跳。”杜兴这才松了口气道:“禁军中骑兵太少,主要还是马匹太少。如果侯爷真的从御马直挑走五十个骑兵,这可就要了我的命。关键还是马匹太少,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合适的马匹。市上能见到的马匹,多是瘦弱不堪难以驱驰。如果只是十个骑兵,侯爷便连人带马领走便是,我还可承担的起。”
范宇笑了笑,“杜虞侯不用担心,这些人我也是借用而已,他们仍旧是殿前司的禁军。只不过,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我那军器造作院里效力了。”
杜兴听范宇这么讲,他更加放松了些,“侯爷,这如何选人,我给你提个小小的建议。既然是试用军器,那便要有经常运用军器的经验。如是我选的话,定会选那些上过战阵的。即使年纪大一些,也不是问题。”
这些话刚好也提醒了范宇,但是这汴梁城中的禁军,只怕上过战阵的都少。
“这样吧,我刚刚翻看名册,见到了一个叫狄青的。册上注明此人善骑射,我便选了他。还有这位杨文广杨殿直,我也想一并带走。”范宇不等杨文广和杜兴开口,又道:“所需的其余人等,便由他们两人帮我挑选便是。”
杨文广可不想去军器造作院,他如今已经三十五岁,几乎已算中年,却也没有建立什么功业,还只是个恩荫的殿直。若是能上阵杀敌立功,那才是他所向往的。
杜兴与杨家是有关系的,闻言便看向杨文广道:“文广,你意下如何?侯爷是向官家请命,才能到这禁军之中选人的。你若是跟着侯爷立些功劳,想必也有机会入了官家的眼中。”
他与杨家关系好,也知道杨文广的想法,因此便在话语之中点了杨文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