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次在山上见过一次。”
“哦,原来是那一次啊。舍妹顽劣,本公子便想着让她跟着大皇子妃学学规矩,不成想,这便遇上了。倒也是巧合了。”
贺夫人含笑道:“是,这也是缘分啊。”
听到这话,穆婉然低头喝茶,并不往下说。
贺夫人见状,急了:“侯爷,我有一个儿子,是如今的京兆府府尹,不知侯爷对他印象如何?”
“不错,贺府尹一心为民,敢为天下先,是个人才。”
“既然侯爷对犬子赞誉有加,那我也就放心了。”
穆婉然点点头,没再说话。
第二日,贺夫人便托了媒人上门,想求娶盈袖。
按理说,得到这个消息,盈袖应该是高兴的。
她也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穆婉然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所以,她并没有给媒人什么肯定的答复。
待媒人走了之后,盈袖忧心忡忡:“我就是觉得这件事不对。”
“哪里不对?”穆婉然笑着问道。
“有朝一日,我若嫁给贺清霖,必定是我自己想嫁,也得是他心甘情愿娶我。而且,我并不希望在我和他的感情里,有任何欺骗的成分。所以,我不想欺骗他的家人。因为靠欺骗得来的东西,必定是不长久的。”
听完,穆婉然就笑了。
她就知道,盈袖是这样一个洒脱的人。
不接受欺骗,也不欺骗别人。
看到穆婉然笑,盈袖诧异道:“你不怪我?”
“傻丫头,我为何要怪你?事实上,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
“嗯?”这一次,轮到盈袖懵了。
穆婉然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书,递给盈袖。
盈袖接过一看,顿时欣喜若狂。
这是一份任职的文书,官职不大,只是京兆尹的一个捕快,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盈袖的名字。
随了云笙公子的云字,全名是云盈袖。
高兴之余,盈袖担忧道:“可是,咱们北晋是不允许女子入朝为官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捕快,那也是不允许的。”
“没有?那是以前。从此以后,就有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婉然灿然一笑:“我如今是白衣侯,我说一句话,谁敢不同意?”
盈袖笑笑,这话倒是真的。
她将那文书抱在胸口:“所以,我真的要做捕快了?”
“当然。文书已在,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难道,你怀疑哥哥我的能力?”
“不敢不敢。”见穆婉然端起了兄长的架势,盈袖急忙告饶,又后知后觉道,“你去求了陛下?”
“倒也不算是求,姑且算是,各取所需吧。”
“各取所需?”盈袖斟酌着这四个字,惊声道,“你要替陛下做什么?是不是有危险?”
看着盈袖那紧张的样子,穆婉然笑了:“放心吧,没什么危险。只是因为,南楚的使团,就要来了。”
南楚?
盈袖略微一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