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齐律师说完,一大股咖啡从他正对面喷洒出来,溅得桌上、文件上、齐律师手上到处都是。
“你们什么意思!”齐律师“腾”得站起来,疯狂用纸巾擦自己刚买的西服和好不容易伪造出来的文件。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始作俑者流萤也起身,慌慌张张的抽纸巾帮齐律师擦文件。
刚一起身,整杯咖啡又被碰泼了,流得桌上到处都是,文件彻底废掉了。
眼看着齐律师勃然大怒的样子,星澜赶紧把手忙脚乱帮忙的流萤拉回来,在座位下悄悄的给他比了个赞。
“你怎么想到这一招的?”她低声问,“太爽了吧。”
“啊?”流萤一脸委屈,“这,卡布什么的,太苦了。我没忍住……”
他原本是在听星澜和这个什么齐律师说话的,两人你来我往的,说得什么他也听不懂,正好饮料上来了,他就悄咪咪的取了口罩,捧起来先尝了一口。
没想到这么苦!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没病也要喝中药啊!
星澜:“……”
桌子很近,流萤的解释直接钻进齐律师的耳里。
好啊,好啊,他只当女人里面有白莲花,没想到男人装起白莲花也这么顺手。
齐律师冷哼一声:“陆星澜,我今天是真心诚意想来帮你解决问题,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还叫了个什么所谓的老公来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把被咖啡浸湿的文件全部揉成团,塞进桌下的垃圾桶里。
他这次是替陆妙妙来争房产的,她答应过自己,只要成功了,她就会给自己一次交往的机会。
这次失败了……也不要紧吧,陆妙妙经常说,他为她付出的够多了,她一辈子也还不清……
只可怜了这身新西服。
“是吗?”星澜见齐律师作势要走,也不跟他虚与委蛇了,“你说只要我先把房产过户给继母,他们就会给我现金?”
“对。”齐律师一听,心中暗喜,但面不改色。
唉,无论多少次,傻女人永远上套,屡试不爽。
星澜眯起眼:“不过齐律师,我还想多问两句。这过户是以什么为依据?是遗产转让,还是赠予,或者是交易?交换的现金是以市价为标准,还是买卖房人自己定义?”
齐律师一愣:“这,法律很复杂,你不需要懂这么多……”
星澜又问:“那么过户以后,她们拒不付钱,法院是否可以强制执行呢?”
齐律师:“……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分析。”
“如果不给钱,或者没钱给。”星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看这个被她问得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的男人,“齐律师是否还会帮助我,要回这笔钱呢?”
齐律师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后面露恼色:“陆星澜,我说过我是好心来帮你,你这么多问题,未免也太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