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段家的大小姐雅雅。
她和雅雅没说过话,就在段府的时候打过两次照面,每一次对方眼神都凶狠的像是要剜她的肉,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仇这么深愿,不就是跟她娘打了一架么,先撩者贱,哼。
可雅雅这会儿可不比澜儿淡定,她和其他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一起坐在外场,是想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物色如意郎君的,没想到发现段泓居然把这个小妮子带进内场去了!
内场一人一个位置,宽敞贵气,坐进去背都挺得直一些。
她不是出不起这五两银子,只是进了内场的人一会儿都是要交作品的。
她过去都是靠段泓的画撑场面,要现场作画一定会露馅,所以闺蜜们劝了几次,她都以才艺不精为由不敢参加。
这妮子等会能拿出什么作品?也配坐在里边?
所以说有时女人对女人的恶意还是大一些。
从前段泓一个人的时候,雅雅看他生得貌美,又对自己唯唯诺诺,只是看不起,没有像大夫人那样厌恶,如今看他身边跟了另一个姑娘,恶意就成倍的转嫁了。
澜儿没工夫和雅雅对视,因为她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
大多数文人才子都是一个人来的,也有富家子弟带小厮、侍女跟着服侍的,而这些小厮侍女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主子身后……
哪有跟她一样和主子并排坐的,还不长眼的吃吃喝喝的啊!
看到如此形势,她胸腔中的跟班不觉熊熊燃烧,唰的起身在段泓身后站好。
“怎么了?”这架势反过来把段泓吓了一跳。
“恩公,澜儿不能坐着。”她严肃的把自己看到的分析给段泓听。
段泓哭笑不得,还是柔声安慰:“你不一样,你不是我的下人,你是我的……友人。”
“那,那我也不是才子。”澜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都不真实。
段泓怎么解释她也不听,最后只好说交了银子的,不也坐浪费了,那些侍女小厮没交银子,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
坐垫还小心机的稍稍往后拖了拖。
这些举动全部落入了雅雅和她的闺蜜团里。
“雅雅,那不是借住在你家的穷小子吗?”一人推了把雅雅,不怀好意的一笑,“怎么坐到里边去了,还带了个姑娘,郎情妾意的。”
段泓刚来不久,京中就有传言,说段家来了个比女人还美的少年公子。
那时不少京中大胆的姑娘,尤其是和雅雅关系好的,都找各种借口去段家,想远远的偷看一眼。
最后偷看到的不少,怦然心动的也不少,可听说他一穷二白以后,也全部绝了心思。
其实也不怪她们现实,这会儿不是星澜一统华夏,女子可以干事业的时候,女子嫁人算是第二次投胎了,粮食还是重于爱情的。
尽管是这样,段泓在京中贵女圈子里,还是小有名气的,甚至超过雅雅的大哥,也就是段正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