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竟只有他一人欣赏,还是陛下把其他人都驱赶走之后……
这份殊宠,说他没有半分虚荣感,那肯定是假的,心中自然更宝贝几分。
就是军医,他也舍不得多给人看两眼。
段泓脸红扑扑的,轻柔的把药膏涂到星澜背上:“那陛下要是疼就说,臣再轻点。”
讲道理,这力度已经是毛毛雨了,星澜几乎没有感觉,可看段泓这么严肃认真,小心翼翼的样子,她还是故意起了坏心思,撒娇了一声:“疼——”
就这一个字,段泓就想歪了,手上一个不稳,直接打翻了药碗,赶紧去接。
不怪他思想龌龊,实在是这一声“疼”叫的百转千回,让人浮想联翩。
星澜也没想到段泓这么大反应,下意识躲避,段泓一个不稳,直接倒在星澜床上,再回过神来,身上一沉,已经被星澜压在了身下。
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都愣住了。
当然了,段泓的发愣只在一瞬间,然后脸就发红的滚烫,眼睛睁睁闭闭不敢再看,青丝散开,胡乱的搭在脑后。
星澜从未见过如此害羞,害羞还能好看得不叫人反感的男人。
平时没少有人埋汰段泓像女子,主要是他平日面对星澜时说话做事太像个小媳妇,一会儿做饭,一会儿洗衣裳的,所以大伙暗暗笑他。
但若单看长相的话,段泓生得媚态,却是没有一点娘气的。
抛开身份,他就是个生得媚态好看,爱笑,又容易害羞,却又对她痴心不二的年轻男孩子。
星澜感受着身下人急促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突然一下子有些懂了……前朝有些男皇帝,喜欢纳男宠的心理。
欺压这种软绵的男孩子,连她都心动了,何况其他人?
如玉的手指自段泓胸膛起,缓缓向上抚摸,通过脖颈,直到脸庞嘴角。
“你脸越来越红了哦,在想什么呢?说给朕听听看?”星澜故意俯身在段泓耳侧轻述。
“臣……臣不敢想什么。”
星澜心中暗笑,之前还在犹豫做了华夏女帝以后,曾经妃子的位份应该如何安置,如今却是下定决心了。
他们值得。
她正要下嘴品尝时,门口传来猛烈的“咚咚”砸门声。
“谁啊!”星澜没好气道,足像个和小妾做“好事”被人打断的老爷。
“是我!”外边是张先欢快的声音,“伤养的怎么样啦,有事情跟你商量,我进来啦!”
“别,等等!”
星澜了解张先这个人,越不让他进,越是要进来,连忙起身先让熟透了的段泓起来,都整理清楚了,再才让张先进来。
张先一得到许可立刻推门,狐疑的盯着星澜和段泓,像是想用眼睛在他们两个身上挖两个窟窿。
“……哎哟,这花好月圆的,没打扰你两的好事吧?”他阴阳怪气的问。
“别瞎说。”星澜无奈,温言对段泓道,“你先去休息吧,今天也累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