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算是个懂男人心思的女子,但算不上全懂。
否则她就会知道软香在怀,没有男人会完全坐怀不乱。
苏幕遮犹豫了一会儿, 伸着脑袋看看外边的更亮一些的天色,心中估摸着时辰,最终咬咬牙,拉上床帘,翻上了星澜的身子。
床帘拉起,纸窗透露进来的亮光被挡得一干二净。
床榻的二人世界里还是令人安心的黑暗。
“你怎么了?”她忙爬起身。
“要迟到了。”苏幕遮说着,用帕子简单处理了下。
“你说啥?”星澜一怔。
“迟到了啊!”苏幕遮拉开床帘,刺眼的晨光照进来,他飞快的穿着裤子,“我们每天上职都要点卯的,来不及了。”
“我知道你们要点卯!”星澜简直不可置信,“可是我们还没结……”
“来不及了。”苏幕遮飞快的穿衣梳洗,抄上文书就急匆匆离开,留星澜一个人躺在床上。
这……她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傻不愣登的趴在床边看苏幕遮远去的身影,最后一掌把苏幕遮的木床拍出了几道裂痕。
她发誓,她这辈子再主动搭理苏幕遮,她就是一头豪猪。
苏幕遮用尽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飞奔到礼部,头发都跑散了,可还是生生迟了半炷香的时间……因为的腿脚都很软,根本使不上劲。
不出所料,几个平日关系差的同僚见他没按时到,都喜滋滋的在门口候着他,闹腾着要他自罚俸禄,写检讨书,不写就不让他进去。
除开上次醉酒,这是苏幕遮这辈子第一次迟到,本来就难为情,还每次都是因为这种原因,根本说不过这些同僚,最后还是礼部尚书来了,才替他解了围。
苏幕遮长舒一口气,老老实实的交了半个月的俸禄,然后进到自己的房间里,搓着手写检讨书——他往日也是这么要求其他人的。
可那时他走的匆忙,身上没好好处理干净,黏腻腻的,怎么坐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