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苏幕遮的动作比她想象中要直接的多。
笨拙、颤抖,却没有一丝迟疑,连往日出尘的眼角都染上浓浓的欲色。
一举一动宣泄着占有和主权,隐忍中带着疯狂,陌生里不乏快乐。
你见过仙人染上凡间的烟火,被欲望控制,癫狂到极致的模样吗?
星澜见过了。
今晚的她前从未有过的紧张,尤其是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开始的。
一个时辰以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苏幕遮赐婚,赐婚的话选哪家姑娘,而一个时辰后她已经在跟这个人行夫妻之实了。
有些迷幻,也觉得有些顺理成章,似乎这一切不该发生,却又早该发生。
老实讲,苏幕遮在这方面非常的青涩、差劲,以至于星澜除了疼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她没有推开他,只报复性的在他胸前留下深深的牙印。
……
结束后两人都很累,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收拾,就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若敏就来服侍星澜更衣。
“陛——”拉开床帘看到睡在外侧的苏幕遮,差点尖叫出声。
昨晚该是她守夜的,结果偷溜出去找霜月想对策,回来时间正好错过,以至于苏幕遮进来都不知道。
好在星澜已经先醒了,先无声的给若敏脑袋一记爆栗,再示意她去盛热水。
清理干净自己后就去用膳,然后准备上朝了。
只要她不慌,那慌的就是别人。
……
苏幕遮睡得死沉死沉的,等他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
“糟了!”他猛得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上朝要迟到了!
虽然私底下星澜传唤他,他常迟到,但放到朝堂上,他是最讲规矩的。
毕竟是堂堂礼部侍郎,最该以身作则讲礼法,要是去迟了,不知道被多少人嚼舌根。
上次刑部的蒋阳波和吏部的弘修竹来迟了半炷香的时间,被他抓住,罚了半个月的俸禄,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呢。
苏幕遮慌乱的找着衣裳,突然停了下来。
他缓缓的摸了摸上身,又摸了摸被子里的下身……
怎,怎么全是光的?
他不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啊?
再抬头看四周比自己宅子华贵大气得多的房间和陈设,这不是他府上!
……大堆大堆昨夜的疯狂片段浮现眼前。
他又猛得缩回被子里,强迫自己承认,昨晚真的不是梦。
对,他喝醉了,然后冲到陛下的寝殿,跟她睡到了一起!
还是无媒苟合!
他居然……
现在“上朝迟到”这件曾经在他看来罪不容诛的事也变得无关紧要了,要紧的是,他该怎么收拾昨晚冲动的残局?
他掀开被子,看到床榻上留下的欢爱痕迹,竟然一点不觉得肮脏恶心,反而更生春心。
过去,这种事在他看来只是繁衍后代的必要过程,而现在却觉得是与读书、赏乐同样极致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