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溜的飞快,戟辉和苏幕遮还没来得及惋惜多久,不小心对上彼此的目光,又立马觉得星澜离开都是对方的错,重新投入到激烈的对线当中。
流萤不敢去追星澜,又觉得身旁两人聒噪幼稚,原地站了会儿,就摇头离开了。
三人都想回到当初和星澜独处时的样子,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了。
……
“陛下,陛下您别跑了!”若敏跟得气喘吁吁,她没习过武,即便星澜现在跑的不快,她想跟上也很吃力,无奈道,“您是天子,他们是臣子,您……您跑什么呀。”
星澜停下脚步,认真的点点头:“对啊,我是天子,他们该听我的,我跑什么呀。”
若敏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见星澜一阵风似得跑走了。
“陛下!”若敏跑得脑仁疼,忍不住劝道,“陛下您这次可以跑,难道往后次次都跑吗?总要习惯的呀。”
她很少这么多嘴,只是星澜是谁?是德才兼备,杀伐果断的女帝,怎么能看到几个邀宠的妃子就怂了呢。
“不跑怎么办!”星澜一叉腰,还挺理直气壮。
她妃子是不少,但是最初的时候,大家大都不喜欢她。
戟辉看到她就躲,苏幕遮恨不得出书骂她,段泓迫于皇后淫威不敢接近,后宫里冷冷清清,但也相安无事。
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星澜和他们关系好了不少,也各奔东西。戟辉、玉京秋和萧景言都相继离开,后宫里就剩段泓和流萤这般不争不闹的,也平平安安。
现在离开的人回来了七七八八,好事自然是好事,但……这都要和她亲近,怎么亲近的过来嘛!
若敏却是被星澜这股子理直气壮的架势震慑到了。
“这,陛下,您看古往今来的皇帝,哪有被妃子追着跑的。”她苦口婆心,“既然您已经决心称帝了,奴才一会儿找人刻几个牌子吧,翻牌子找妃子侍寝,也正规些,不会叫他们有理由堵门。”
“正……正什么规!不要不要!”星澜拼命摆手,生怕若敏真的去了,到时候才是收不了场。
按道理,皇上和妃子间,皇上是主宰,断不会被妃子追着跑,但男皇帝女妃子,和女皇帝男妃子……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说在床榻上的时候,哪里还分得了什么君臣。
即便是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流萤,到了床上也有被冲昏了头,不听她话的时候……更不提其他人了。
她气力不如他们,由着胡来的结果就是她腰酸背痛……这要是真的开始翻牌子找人侍寝,她每天还能起得来床吗。
这缘由,若敏还不懂,她也不好意思讲!
而且即便抛开这一层顾虑,她开始轮流宠幸他们,人多了,肯定有顾不过来,宠得不公平的时候。
到时要是被宠的少的人心生不满,她又该怎么办呢?
是想一碗水端平,可本女帝做不到啊!
所以……
“我准备不召任何人侍寝了!”星澜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咱们搬到军营里去,吃住批奏折都在那里。你再找几个医女绣女过来,住咱们外间,这样就不会有男人过来了。”
若敏扶额:“是,是,都听您的。”
……
就这样,星澜没有住进戟辉给她准备的宅子里,每日待在军营埋头理政,人人都夸她勤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