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先坐下来喝口水吗?”阮连空无奈的问。
“一会儿我亲手给你倒!”星澜拍着胸脯。
“我大半天没吃饭了……”
“马上送来我亲手烤的羊肉!”
“我……算了。”阮连空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把“想先去换套衣裳”的后半截话吞了下去。
还好他吞了,否则在不远处窥探的萧景言只怕要当场血溅三尺。
什么鬼,他一直以为阮连空是一只连星澜一个眼神都得不到的菜鸡,结果好像事实并不是这样啊?
犹记得上次见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在梁赵之战,星澜刚回来那会儿。
那时阮连空连跟她说话都没机会,现在就……
难道时间和距离真的能改变一切?
连阮连空都比他跟她更亲近了?
萧景言强压下心下波涛汹涌的凄苦之意,上前笑道:“哦,我道是谁寻来了,原来是阮兄弟。”
阮连空也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抬眼一看,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把。
“这,卢皇?”他连忙横跨一步,和星澜拉开距离。
怎么又碰到这个瘟神了?
他可没忘了之前在平城的时候,萧景言和戟辉是怎么联起手给他小鞋穿的。
就只因为他也是后妃!就因为他说了几句玉京秋和陛下的感情好!
何其无辜!
好不容易熬到萧景言走了,他也从戟辉那里离开了,没想到跋山涉水的过来,又碰到萧景言了。
这简直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他不要,他要和陛下保持距离!
“别跑!”星澜连忙追上,亲切地抓住他,转而又对萧景言,奇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的后妃们怎么好像都……互相熟悉了?
不等萧景言回答,她又皱着眉头凑近了些:“萧景言,你头发上这是……羊毛?”
她伸手想帮他取下来,胳膊抬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适,又放下来。
萧景言一阵心虚,忙胡乱的把头发上的羊毛薅掉,干笑几声:“之前去平城的时候见过,软兄弟和霜月姑娘一道来的。”
“是了,想起来了。”好在星澜也没有多放在心上,转而介绍道,“连空他心思细,手也巧,以前在工部就是栋梁之才,既然来了,也让他参加火药的研制吧,他肯定行!”
说了这么一大串,萧景言只听到最开头的两个字,连空。
她还没叫过自己“景言”呢。
委屈。
“火药?”阮连空微微惊愕,他这段时日一直在路上,倒是没注意到五国昭告天下的约定,“原来这场兴师动众的会谈是因为火药召开。”
“你知道火药?”星澜敏锐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