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过去,才发现他的脸色比下午还要憔悴,满面的疲态,嘴角隐隐还有血迹。
似乎是咳血了。
“……你是想闹得天下皆知吗?”贺圣朝撑着桌子坐回位上,又低低的咳了两声。
星澜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虚弱之人就是贺圣朝,傻站在原地:“你,患了风寒?”
贺圣朝瞥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不是,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星澜凑到他面前,看活宝似得打量着他,“怎么一下子能病这么重?”
贺圣朝一阵脑壳疼,扶额道:“你好吵。”
“罢了,总是要告诉你的。”他又咳了几声,“这不是病,我被下了毒,每月都会,咳,毒发一次。”
“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星澜连忙追问。
“总不过是那群人……不过还未查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贺圣朝轻蔑的一笑,“可能是饮食下的里吧,发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他冷不丁的又看了眼星澜,却在她眼里并没有发现他猜测的丝丝窃喜或者暗藏的杀机。
那双盈盈水光的眸子里现在只溢满浓浓的担忧之意,一时间戳得他心窝里都暖暖的。
哼,还知道担心,算这娘们有点良心。
他承认,他又冲动了,不该把她拉进来,不该告诉她真相。
毒发时的他非常虚弱,现在星澜如果手上有利器,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他的命。
但她没有。
星澜顶着那张担忧的脸,抓过他的胳膊,拼命摇晃起来:“中毒?你咋不早说啊,我还跟你一起吃饭,不会我也中毒了吧!”
贺圣朝:“……不会。”
罢了,就不该多想。
“确定吗?”
“确定。”贺圣朝觉得他遇到星澜以后,涵养和包容力都强了不少,“这种毒无色无味,发病周期长,非常珍贵,还不至于浪费到你身上。”
“那就好。”星澜宽慰的拍拍胸口,她可不想跟贺圣朝一样,咳的跟肺痨似得。
庆幸了半天才想起来现在这会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又坐回了贺圣朝身边。
“那你看过太医了么?找到解药了么?”
贺圣朝听着耳边的聒噪,感觉自己坐都快坐不稳了,支撑着挪到了床上,半躺了上去:“水。”
“哦!”星澜忙去接了杯水,递给他,“你是不是知道今天要毒发,所以特意选在这时候出宫?”
“还有啊,多久发一次病?”
“有多少人知道?你忍着是怕其他臣子知道了吗?可是这样瞒着他们也不是个事啊!”
……
贺圣朝被吵得脑仁疼,强撑起了一股子劲,把星澜搂进怀里,压在身侧,引得星澜惊叫连连。
“别叫了。今天没劲,不做。”他又贴的她更紧了些,“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