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兵部出来,就见星澜身边的大宫女若敏往兵部跑,连忙躲在暗处将她拦下,没想到还没开口,就吃了一记金莲踏。
“为何?”若敏疑惑。
阮连空飞快的将发现的端倪简单告诉若敏。
两人不敢耽误时间,立刻又乘马车回了宫,向星澜禀告了事情的经过。
“……兵部的人说耿信鸿病了?你怎么会突然跑到兵部去?”星澜皱眉问阮连空。
阮连空又将他无意中追查到那日行刺刺客的事全盘托出。
星澜听得脸色变了,若敏更有些魂不守舍。
若不是她半路遇到阮连空被拦下来,只怕早就一根筋的冲进兵部。
那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确信刺客出自兵部?”星澜问。
“臣万分确信。”阮连空笃定道。
“……原来问题确实出在这里。”星澜面上看上去并不是很惊讶,但微颤的手指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
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耿信鸿了。
不仅是没有见,他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没有奏折,没有汇报,没有口讯,什么都没有。
现在连兵部也找不到他的人。
就好像这个人已经不在朝中了。
人失踪并不是那么可怕……
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告诉她。
他出事多久了?莫非兵部沦陷,朝中无一人知晓?
还是说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星澜飞快的思索着当下的处境。
阮连空其实也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星澜了,这时候近看了,才发现她怀孕的身体有那么些不自然。
他又多打量了几眼,几乎立刻就猜到星澜托病不出的缘由了,也猜到了对方趁这个机会下手的缘由,暗自心惊。
不过现在不是顾忌那件事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耿信鸿大将军病了。无论他是真病、装病,还是“被迫”病,对星澜来说,形势都非常严峻。
兵部反叛和工部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那是起兵造反,会动摇国之根本的。
他正要开口想办法,却听殿门前响起了一阵诡异的敲门声。
“陛下。”门外隐隐出现一名带刀侍卫的身影,声音闷沉沉的,“耿信鸿将军入宫求见,正在偏殿等候。”
这话一出,若敏顿时吓得捂住了嘴,阮连空也不由屏住呼吸。
他甚至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的。
明明刚刚才听说耿信鸿“病重”的消息,如今又有一个“耿信鸿”冒出来到凤鸾殿觐见,怎么想怎么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按道理讲,若真有朝臣来访,通传的也该是宫女,不是侍卫。
由侍卫来通传,宫女又在做什么?
“知道了。”星澜却平静的开口,“请耿将军稍后,朕一会儿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