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星澜不得不好几次叫马车行慢一些,以免颠簸起来,她身子疼的更厉害。
她也后悔的要命,早知如此不如好好休息一夜,白日里专心赶路还要快一些。
她喜欢玉京秋开始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吻她的眉眼和唇瓣,抚摸她背脊的亲昵感,可他总是没过多久就耐不住,不等她完全适应就要进入正题,而且也不似话本子里描述的循序渐进,上来就是蛮力的大幅度。
她不敢叫大了声音,只能低声求他轻点,没想到反而引他更兴奋。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动作却越发的不饶她。
什么温润如玉,什么谦谦君子,平时看起来有多正经多禁欲,上了榻就有多反差!
最后还委屈吧啦的问她为什么不舒服,明明时间已经很长了。
呵,男人。
星澜逼自己将这些羞人的画面统统抛诸脑后,身子稍稍好一些,就吩咐马车加快了速度,
她一想到霜月传信来说母亲醒过来了,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京城。
她想让母亲搬出那间阴冷冰凉的暗室,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想像小孩子一样,趴在母亲的膝头和她说话。
她想把这些年的经历和委屈全部吐露,她也有好多问题想亲口问母亲。
——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谜团,终于要有个答案了。
她早早的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母亲还是不肯说,她就跪在母亲床头不起,直到她愿意说为止。
什么上辈子的恩怨,什么真假女帝……她通通都要知晓!
……
星澜是夜里偷偷摸摸的进宫的。
朝堂大多数官员并不知道女帝不在京城,他们只知女帝在赵国一役中受了伤,需要静养,所以没有上朝。
这段时间的政务,简单的直接由霜月代为处理了,稍稍复杂些需要星澜亲自做决定的,都送到了她手上。
因为可以走水路,奏折往来时间不长,星澜又勤政,是以并没有人发觉。
霜月悄悄的守在宫门附近,见到熟悉的身影,连忙过来行礼。
“陛下。”她哑着嗓子,“您终于回来了。”
星澜抓过她的手,低声道:“直接带我去见母亲。”
霜月一愣:“好。”
路上星澜走的飞快,若不是担心引人注意了,几乎都要跑起来。
走到母亲所住的冷宫附近时,又放慢了脚步。
“她……真的醒了吗?”星澜突然有些害怕这是镜花水月。
“醒了!”霜月肯定的冲她点头,“您放心,奴才每日都来探望,前女帝已经完全没有伤害人的意图了,能正常的生活说话。她还认出奴才了,主动问奴才是不是霜月,还特别担心您的安危,问了奴才这些年发生了什么,说很想见您。”
“知道了。”星澜深吸一口气,快步冲了地道。
若敏跟在身旁惊愕不已,才知霜月传信的“她醒了”,说的是本该仙去了的前女帝。
霜月见状走过来低声提点。
“陛下许你跟来,是信的过你,这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说一个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