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冷血杀手,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押注所有。
他不想服软,用喉咙管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退后两步,就想绕过流萤离开。
才刚迈出一只脚,手腕便一阵生疼,正是被流萤死死的钳住。
“你疯了!”阮连空挣脱不开,骂道,“你这样也要下大狱的知不知道!”
流萤死死的盯住他,抬起他抓着木簪的手,大力的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取出其中的木簪。
“要赠予她的物件,亦不可轻贱对待。”他一字一句道。
阮连空死死咬着牙,没有接话。
他不服,实力却差的太远。
流萤将木簪又还到他手中,见他没有再大力捏住,才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腕。
“去吧。”
阮连空深吸一口气,讥讽道:“谢贵人提点。”
“好自为之。”流萤说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很快消失在了阮连空的视野中。
阮连空带着哭哭啼啼的小宫人大步离开,胸口怒火烧的旺盛,就差从口里喷出来了!
他是什么东西!在宫中侍候这么久也不过是个贵人位份!就来教训自己!
送给女帝的物件怎么了,再怎么也是自己做的,扔一下扔不得?还得供起来烧高香每天拜拜?
欺人太甚!
眼看着就要走到凤鸾殿,阮连空又急忙深呼吸几口,收敛心神。
女帝敏锐,若这样进去让她发现了异常,她定要盘问自己为何动怒。
牵连到流萤,也不知她还能不能公正。
唉,现在戟辉走了,再没有侍寝过的人,若是他有机会侍寝,这宫中上下,还有谁敢轻贱他?
只是如何侍寝呢?
……
凤鸾殿书房内。
星澜与耿信鸿等人立于舆图前,商量着迎击赵国的战术。
“有探子回消息,赵国已然调动兵力,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两国边境。”星澜沉声道,“诸位可有对策,可说出来共同商讨。”
一人拱手道:“臣以为,从赵国的角度来看,若能一举攻下德阳,则进可攻乐丰,退可守安陵,是上上之选,臣建议派戟将军将主要兵力驻守德阳,全力防赵。”
另一人道:“德阳确实是上选之地,不过此处地理位置过于优越,赵皇贺胜朝诡计多端,赵兵若想打个出其不意,进攻河州也无不可。”
说到这里,几人默默的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
耿信鸿见星澜面露不解,主动道:“河州与本土有山脉相隔,易守难攻,若被攻下驻以重兵,我军会处于被动。但……距离卢国地近,若能请得卢皇相助,则此地无虞。”
其他将军们都松了口气,还是耿将军耿直敢讲!
说白了,就是最好找卢国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