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言的吻很生涩,带着少年人的冲动和急躁,堵的她几乎喘不上气。
黏腻亲密的接触让星澜羞急不已,她睁眼,又发现萧景言这厮竟眼睛一眨不眨的边亲边看她,更是难为情。
她狠狠咬上萧景言的唇,才逼得他吃痛放开。
“呼……”他的气息灌入她的耳廓中,“满足了。”
“你疯了你疯了!”星澜推开他,“这里是营帐里!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随时可能进来!”
萧景言胡乱的抹了抹嘴角,专注的看着星澜:“不是这里就可以?”
星澜整个人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了,抄起案几上一本书就要砸:“你还不走!”
“走了。”萧景言抿唇笑笑,一路倒退着往后走,眼神灼灼的望着她,才出了营帐。
他飞快跑到了营地,召集了一支轻骑,绕小路向皇城内进军。
等回了梁国,再想这般亲密就不可能了吧。
萧景言不断跟自己这样说,以免日后有心理落差。
谁能想到,他此行最舍不得遗忘的回忆,是在军营和地牢里呢?
……眼看到了皇城偏门入口处,他收敛了心思,集中注意力在应敌上。
星澜则苦恼的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啊,怎么就这样了呢,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不行,她要给萧景言治个罪。
就治他为私事延误军情!
可刚刚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足够定罪吗?
要不,定一个以下犯上?
那传出去被旁人知晓了怎么办,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由来的,她又想到那群催着她生孩子的大臣。
“啊,头疼——”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陛下?”霜月突然冲进来,“您不舒服吗!头疼脑热?受凉了?还是熬夜了?”
“没,都没。”星澜忙道,心虚的躲开。霜月对她的身体一向是比对她自己的还上心。
霜月果然有些将信将疑,还是忙取了件薄纱道:“您先将面纱带上。”
“发生了什么事?”星澜正色起来。
“赵军正在撤军,离我们营地很近。”霜月道,“留守的将领已经安排防御部署了,但您还是要小心些,就留在营帐中别出……陛下!”
星澜一面围着面纱,一面小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刚出营帐就听到马蹄践踏地面的响动,不远处黄沙涌动,隐约能看到人马的身影。
见她出来,驻守将领又连忙调了一个小队过来专门保护她。
“不必如此小心,该如何部署就如何部署。”星澜说道,“我军还有一万八千人在营中,可对?”
驻守将领没想到女帝对人数了如指掌,回道:“是,一万八千二百人,其中二百是后勤人员。对方人数目前不清,但应该不会超过一万人,是敌不过我军的。已安排弓箭手就位,但怕对方鱼死网破强袭我营,还请陛下当心。”
“朕知晓了。”星澜点头,驻守将领退下。
她虽蒙了面纱,但身着女装打扮,在军营里还是有些显眼的,若敌军真发现梁女帝在此,说不定还真会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