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绘笔尚不能描绘出陛下倾国容颜之一二,还请陛下责罚。”段泓垂首。
“呃,段容华妙笔生花,不必如此过谦。”星澜有些迟疑,“只不知段华容明明是在赏花,为何要画人呢?”
“这……陛下有所不知。”段泓轻轻抬了抬他那双美目望了眼星澜,才道,“自选秀那日,臣第一眼见到陛下,陛下国色天香之容便在臣心中无法抛却,只觉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但偶然今日见了这木芙蓉,却不知戴于陛下发间是何形貌,情不自禁……便作了此画。”
星澜捏着画的手微微一颤。
………
晚些时候,星澜带着霜月一路回了凤鸾殿。
虽说奴才在路上撞见主子,都要垂首,不允许直视,但这位女帝发间插着的那朵嫩红的木芙蓉实在是太过惹眼……想不让沿路的宫人们注意到都难。
很快,女帝以鲜花为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星澜平日不喜那些金光闪闪的首饰,只有在庆典和节日才勉强戴戴。而鲜花为饰略显轻浮,更是从来不用。
今日怎么转了性了?
霜月的愤懑却是写满了一脸,生生忍到回了凤鸾殿,才忍不住支支吾吾两句。
“陛下,您就不觉得今日这场景,有些熟悉么?”
“哪里熟悉了?”星澜故意问。
“就是……就是那些话本子里的故事啊!《后宫明妃传》,还有《深宫故事》里都写过,后宫的妃子守在皇上必经之地的御花园里,要么唱歌、要么起舞,费尽心思就是要博得皇上的注意,好一飞登天!今日这段华容,不,不是一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