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娘娘刚刚被杨妃气的吐血,昏迷了。”月令如实回答。
沧澜夜立刻奔向床榻,看着面色惨白,薄唇还带着一丝血腥的明妃,心疼不已。
母妃当年为了不让杨妃和其他妃嫔对他下毒手,这才提议将他送去大燕国当质子,曾几何时,沧澜夜恨过母妃的绝情和冷酷,如今十年之期,他再次见到母妃。
她不再是记忆中那般年轻的模样,老了很多,鬓角边竟多了几缕白发。
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竟有了白发,可见平日里母妃有多忧心,多担心。
沧澜夜立刻帮明妃把脉,眼眸晦暗凌厉,赶紧掏出之前云婷给他的药,连着给明妃吃了三颗药。
“母妃的身体为何如此虚弱,我当年离开时母妃的身体并无异样?”沧澜夜冷声询问。
“回主子,您走之后娘娘每日以泪洗面,自责愧疚,说对不住你,后来伤心过度病重,在然后就一直身体虚弱。
这些年,娘娘服用了不少的汤药,却丝毫不见起色,反而越来越虚弱,奴婢也曾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娘娘的汤药里动了手脚。
所以奴婢特意留了个心眼,将娘娘用过的汤药还有药渣都留着,然后找借口拿出宫外请大夫检查,可奴婢问了十几个大夫,他们都不曾查到什么异样。
后来奴婢就将娘娘喝的汤药每次都留一些倒在花盆里,结果就发现那盆花最后枯死了,可见这下毒之人多歹毒。
娘娘知道后,特意叮嘱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主子,她说主子在大燕国寄人篱下,苦不堪言,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一直隐瞒。
直到前不久,娘娘的身体更遭了,她却制止奴婢跟您联系,说不想主子担心,分心。
娘娘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主子,之所以留着一口气,就是想要见主子最后一面。”月令字字肺腑道。
她从十岁被主子从乱葬岗里捡回来,就被主子安排在娘娘身边伺候,这一伺候就是十年,这还是月令第二次见到主子。
当年那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主子,如今长得这般挺拔冷酷,五官凌厉,威严霸气,月令由衷的钦佩和恭敬。
沧澜夜面色蹙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他从不知道,母妃竟然独自承受了这些,她竟是这般思念自己,忍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该死,没有尽到儿子的职责,甚至还错怪母妃。
沧澜夜扑通一声跪地:“母妃,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回来晚了,从今以后儿子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
冷冽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决绝,回荡在整个寝宫,久久不曾散去。
月令听得感动:“主子您若是突然出现,怕是杨妃不会放过您的。”
“无妨,我易容成太监即可,这样就能常伴母妃左右,也能保护母妃。”沧澜夜回答。
“委屈主子了。”月令心疼道。
“是委屈母妃了。”
“夜儿,我的夜儿------”昏迷的明妃突然梦语道。
沧澜夜听到那熟悉的喊声,心头一颤,立刻奔过去,一把握住明妃的手:“母妃我在这,我就是夜儿,我回来了,我没有死,我好好的,你放心吧,我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