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看着一动不动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飞快的跑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店,借他们的电话给我爸报了信,但是等我回去的时候,不见了,他不见了!”
说到此,古溪炀停顿了,恐怕没有比上一刻还在眼前的惊喜和那一刻惊恐的失望更让人难以承受。
“他们发现了!我不应该先去报信的,应该先把哥哥救出来。
姌姌你知道吗!我那一瞬间我特别痛恨自己的无能。
后来哥哥还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被救回来了,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治疗身心的伤。
大哥很坚强,是我的榜样!
可我十年也解不开这个结,开始伪装自己,浪荡,放纵,颓废的生活着。
但他没有教训我,有一次就很语重心长的说,阿炀,哥哥的身体不好,但是哥哥会保护你,我经历过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它出现在你的身上。”
古溪炀没有再说下去,摄像头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封姌清晰的听到那头的呼吸有些混乱,古溪炀的情绪很低落。
向来很少安慰人的封姌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现在感觉嬉皮笑脸的古溪炀很像一个太阳,活力无限。
一道暗流从封姌眼底忽闪而逝,嘴角微微扯动,声音清悦,
“别难过了古溪炀,人生自有定数,你哥哥所遭受的苦难来日都会成为幸运奔赴而来,而你做自己就好,如果觉得有所亏欠就弥补。”
简短的话语抚慰了古溪炀阴沉的情绪。
他很少提及这件事,就连江离他们几个也只知道些只言片语。
这次讲给封姌听,是因为他真的把封姌放进了心里,可能这辈子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就是她了。
“谢谢你封姌,你如果觉得我之前的一切行为包括我伪装的性格不合时宜,那么我们重新认识可以吗?很想以一个全新的我认识你!”
封姌笑了笑,眼神纯净,“你好,我叫封姌。”
不同于第一次的简单与敷衍,这一次郑重且认真。
古溪炀的心揪了一下,有些疼,有什么从那里探出来了。
“你好,我叫古溪炀!”
声音清冽,像被大雨冲刷过得清凉,深谙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相视而笑,萦绕在两人中间一种特殊的氛围。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入睡,直到天亮。
天刚透亮,凌晨的寒意还在,太阳也没出来,封姌就缓缓睁开双眼。
想起还在视频中,瞥了一眼手机,早就因为电量不足黑屏了。
随手找了一个充电器,插在手机上,随后弯腰走出了帐篷。
也有人闻得天亮,早早地起床,开始生火做饭。
封姌驻足看了一会儿,抬头望了眼天空,已经开始渐渐绯红,太阳快出来了。
找了一个背地方,吸收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凝练成阳气。
来到这里,人多,眼多,诸多不便,修炼也没在家里那般全神贯注。
差不多了,封姌起身,掸掸周身的土,整理好衣物,返回营地。
看向热闹起来的营地,眸光淡淡。
“呦,小封同学这是早起去锻炼身体了!哈哈,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唐老一出帐篷正巧遇上逆光折返回来的封姌,不由关切道。
封姌淡淡点头,唇角微微上扬,教养颇好的回道,“唐老您起来了!有时候多锻炼一下有益身体。”
唐老烁白的银发仿佛已经说明了年纪,满面慈祥的笑容,“我啊,老喽!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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