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发了狠,想要在岑昶身上见点血唬住众人,却没想到匕首刚举起,就觉手上一麻一凉,匕首便擦着岑昶的耳朵落了地。
“谁?”刀疤男根本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低头一瞧,举着匕首的手,虎口处已裂开一个大口子,深可见骨,几乎要将大拇指与手掌分割开了。
剧痛席卷而来,刀疤男只发出了一声“谁”,就捂住手痛得说不上话来。
虎彪无比恐惧地盯着雀尾。他刚刚瞧见她抬了一下手,似乎看到一道银光闪现,然后就见一物震掉了刀疤男手上的匕首,并将他的虎口割开了大口子。
“是我!”雀尾根本没将这几个地痞无赖放在眼里,她步步紧逼,走到刀疤男面前,逼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家姑娘让你放人你就放人,哪来那么多废话!”
刀疤男脸庞褪去狠戾之色,换之是满脸的惊恐。
他退后几步,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雀尾抿唇不言,右手缓缓抬起,吓得刀疤男猛地蹲下身,往旁边的桌子底下钻了进去。
离他最近的虎彪被他的情绪带动,吓得鬼叫一声,捂住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雀尾却看也不看他们,抬起的右手伸向他们后面的墙壁,将插在上面的一把锋利匕首拔了出来。
站在万宁身后的瘦子这才发现刚刚雀尾就是用这把短小锋利,闪着银光的匕首伤了刀疤男。只是她出手速度极快,他们都没看清楚。
匕首收回,雀尾割开绑着岑昶和芙蕖的麻绳,衣田反应迅速,扑上前去用手中的披风将岑昶裹了个严实。
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伤痕的岑昶躺在衣田怀里,喘着粗气。
而一旁的芙蕖却无人搭理她,独留她半躺在地上低声哭泣。
“四姑娘,我们走吧。”衣田从小伺候岑昶,现见岑昶伤成这样又受了奇耻大辱,心里难过异常,只想赶紧带着他家郎君离开。
万宁却看着眼前的几人沉思起来。
雀尾懂她的心思,她是担心走了之后这几人出去乱说,抹黑岑家。
靠近万宁,雀尾在她耳边低语:“姑娘先走,我来处置。”
万宁抬眸看着她,道:“雀尾,虽然他们作恶多端,但动用私刑,随意伤人性命都是违背律法的。”说及此,万宁想到了那日在袁府她对袁若星心生同情,云千春对她说得那番话,谁都不可以随意伤人性命。
雀尾轻声说道:“姑娘放心,我不伤他们性命。”
万宁知道雀尾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既这么说,自然有别的法子。于是便让衣田背起岑昶,准备离去。
“昶哥儿,四姑娘,救救我,救救我~”眼见着万宁要带岑昶离开,芙蕖忽然扑过来,抱住岑昶的腿,大声哭求。
“昶哥儿,求你带我一起走,留下我他们定会杀了我的。”芙蕖苦苦哀求道。
岑昶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露出不舍和心疼的目光,他努力转头看向万宁,嗫嚅着想要求助于她,却被万宁一个冷刀子甩过来吓得说不出话。
“二哥哥还不长教训吗?你被这女人下套陷害,险些丢了性命,此时却还想要帮她吗?”万宁真得是恨铁不成钢,若不是看在岑老太太和岑平、岑菁的份上,她真心不想来这,看这污浊一幕。
她还怕回去要长针眼呢。
“我没有,我没有。昶哥儿,你信我,我怎么会害你。我不知道虎彪找了人等在这逮我们,我真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