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走进两个禁军,来人也不等提示,直接道:“昨晚卑职二人轮值巡守,正巧看到徐大人吃醉了出来吹风,然后就看到一个同姑娘缠了上去,衣裳穿的与郡主十分相似,我二人本以为是郡主,但转眼就看到有人趁夜色将大人的长随打晕。徐大人挣脱几番,姑娘不肯离去,我二人想上前阻止的,但徐大人已经便把人扔进了水中。”
最后总结道:“并无轻薄一说!”
生育过,大半是丈夫死了,孩子没了,这才回了京来,又想过富贵好日子,便出得此等下作主意,还将她们几个都给利用了!
梅夫人的表姐也怒了起来,骂了一句“丢人现眼”,同徐悦夫妇道了声抱歉,搀扶了俞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事情到此,徐悦也不想同梅家有什么牵扯,使了眼色,倚楼和听风便抬剑将梅家的两位夫人赶了出去。
“呀!”
她一声轻呼,徐悦疾步进去,“怎么了?”
灼华戳了戳小猪仔的肚子,“小胖猪把我的手指当胡萝卜啃了。”又戳戳他的脸颊,“跟某些人似的,喜欢啃人家手。”
把小猪仔扔回窝里,让秋水打了水进来,徐悦为她净了手,细细瞧了瞧有没有咬破了。
她问:“何时去寻了那两个禁军?”
拿干帕子擦干她的手,他在床边坐下,拉了她坐在膝头上,“那夜同你亲热之后。”
灼华横他一眼,“要不要脸了还!”
梅夫人怒气冲冲的回到帐篷,一把拽起梅娘的手臂,撩开衣袖,指着她的守宫砂问道:“怎么回事?”
梅娘瞳孔一缩,楚楚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这是守宫砂啊,怎么了?”
“你连母亲都骗么?”梅夫人甩开她的手臂,“人家宫里的老嬷嬷给你验明正身了,不是处子,还曾生育!”
梅娘一震,猛的站了起来,阴沉道:“你说什么?”
她忽想起那日御前说话,自己曾晕过去一阵子,原以为是着了凉的缘故,难道……那日的茶水室有问题的?
宫中的老嬷嬷,查验无数宫嫔清白,自是一眼能看破了。
“你告诉我,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梅夫人又气又心疼,“你是不是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进徐家?如今叫人揭破了,梅家算是彻底得罪了沈徐两家了,你父亲若是晓得,怕是要震怒了……”
梅娘跌回塌上,面颊微微抽搐了一下,眸光忽沉忽尖,左手不停的搓着手臂上的守宫砂。
水都知道只要破了身的女子,是点不上守宫砂的,那个人说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事实上,昨夜那些人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也都以为她是处子,可为什么还是被怀疑了?
“出去……”
梅夫人看着她神色阴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梅娘狰狞着神色,嘶吼道:“出去!”
梅夫人怎么都想不到前一刻还楚楚可怜的女儿,下一瞬竟有如此可怕的表情,呆愣在原地半晌,才被丫鬟搀扶着出了帐篷。
梅娘撕碎了帐中纱帘,龇目欲裂的低吼着:“以为这样就算了么!就算我进步了徐家,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痛苦,深情啊,恩爱啊!”她抬首抹去长睫长欲落不落的泪,幽幽扬起了嘴角,那笑意仿佛彼岸花盛开在地狱烈火中,“死了一个,我看你们还怎么继续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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