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给他逃过了!还有那个萧鹤,倒是嘴硬的很!”李郯气的不行,抄起桌上的茶具就砸了出去,礼王府的侍女忙上来将碎片收拾出去。
“他能让萧鹤受尽酷刑还能咬死了不松口,也说明他有几分本事。”徐悦神色平缓,黑眸却蕴着冷意:“真有证据,陛下也不会真杀了他,甚至都不会撸了他亲王爵位,还得看着北辽的公主呢!”
李郯咬牙哼道:“他到是得了张免死金牌了!”
“有时候活着,远比死了更痛苦。”姜敏沏了茶水给妻子,微凉的唇线微微一扬:“尤其是他这种对权利无比热衷的人。”
李郯气得直跳脚,“把咱们害的受刑的受刑、中毒的中毒,就这么算了么?我自小养在母后身边,受母后庇护,如今母后被这样陷害,还禁足多日,不能给母后报仇出气,我、我不甘心!”
徐悦看向姜遥,“东西送出去了么?”
姜遥一摇扇子,忽忽觉得有些凉了,收了起来,一拍手掌,挑眉一笑,“当然!”
李郯看着他们神秘兮兮的,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
姜遥以口型道:“玉玺。”
李郯目瞪口呆,“不、不是已经找到了么?”
“假的。”
“那真玉玺在哪里?”
“徐家。”
李郯惊讶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竟然没搜到?”
徐悦抿了个奇怪的神色:“有人将玉玺藏在微微的院子里,守在暗处的护卫发现了,但来不及送出府,禁军就来了,没办法只好把玉玺藏在了……茅房里。”
“……”李郯张了张嘴,感觉以后都没办法正视那枚嗣天子宝了,“那、那宫里的那个是……”
徐悦道:“太祖爷晚年时,皇子争斗惨烈,有大臣向皇子们进言,窃玉玺、弑君、夺位,太祖爷便让宫中巧匠仿制了一个摆在御书房,然后自己假意病重,就看谁要弑君夺位。”
“这个我听说过。”李郯惊讶道,“可听说那枚假的已经毁掉了呀!所以,并没有?”
需要摇头:“事情结束后,假的那枚没有毁去,一直锁在皇帝的私库里。灼华似乎一直都知道,让沈大人进宫与皇帝商量,以这枚假的,抛砖引玉。”
几人不由惊叹她如何晓得的那么多:“怎么引?”
徐悦温缓笑意渐次凌厉起来,沉然道:“宫里的那枚是假的,咱们知道,李怀也知道。咱们晓得那枚家的是皇帝拿出来的,可他不知道。”扬眉微顿,“这时候,若是这枚玉玺又送回他手里了呢?”
李郯美眸一睁,笑意凝在嘴角,有灼灼的明艳与畅快,“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人出来揭发!给灼华扣一个私造玉玺的罪名。”旋即又疑惑,“高进等人已经被外放出去,李怀在京中唯有一个赵禹而已,他会这么傻,把外祖一家搭进去么?还有啊,那玉玺江公公对外说的时候,是说从莲花池挖出来的,他要怎么攀上灼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姜敏声调微凉,“就似王璇,他一定还有暗棋。”
徐悦温润的面色不变,只语调里慢慢蓄起风雨欲来:“至于如何攀扯上灼华,也简单。不是还有孙瑞佳么?当时灼华故意提了个很重的食盒进宫,他们大抵都以为假玉玺是这么进去的。到时候,再让孙瑞佳说出来,那么灼华便是有嫌疑的了。食盒只要进了宫,假玉玺如何到了莲花池,过程还不是由的他们编造了。”
李郯掀了掀嘴角,“就看他们怎么作死了!”
姜遥呷了口茶,咂了一下,笑眯眯道:“接下来的戏码,一定更加精彩。啊,初七就是灼华的及笄礼了,到时候礼节还挺繁琐的,她这身子能撑得住么?”
徐悦眉目一温,点头道:“有盛阁老照看着,已经好多了。那日她是主角儿,不用去操心宴席上的事,反倒没那么累了。”
李郯双手托着脸颊,笑盈盈道:“这个月行及笄礼,下个月行拜堂礼,哇哦,这是要掏空我家库房啊!”
徐悦扬眉,“客气。”
“……”李郯给了个白眼,“周恒呢?最近也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