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垂眸立在一旁,委婉道:“六殿下的正妃,要管着偌大的王府,自当贤良温厚,身体康健。”
皇帝瞧着她,嘴角似笑非笑,扬眉道:“你这话不诚心,朕闻你如今替你父亲管着你们三房诸事,倒是十分周全,王府有那么多的管事,只要想做的好,倒也没什么难的。”
灼华无奈,只好直言道:“华阳也实在是叫红花吓怕了,王府是万万不敢去的。”
皇帝默了默,便不再勉强,让她退下了。
灼华刚回了院子,白凤仪便直闯而来,龇目欲裂的瞪着她,“蓝家的李怀的人,你知不知道!”
灼华的目光落在庭院里,漫不经心道:“知道。”
白凤仪叫了起来,“知道你还这样做,在王府按个敌人进来,你什么居心!”
“有什么不好的么,弄个尚书大人做岳父,那可是好事呢!”灼华支手托腮的坐在窗前,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我以为白侧妃是不愿意我做你的主子的,这才好心拒绝了殿下求亲,怎么,侧妃是想往后日日到我跟前来请安么?”
白凤仪恨死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一心渴求的,她却视如敝履,“你不配!”
灼华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淡淡道:“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侧妃,好大的口气,希望你往后也能同蓝王妃这般硬气。”
“是你!是你!”白凤仪面色惨白的节节败退,忽又面目狰狞,疯了似的冲上前,“除了你还会有谁会给我下红花!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倚楼一抬脚,把人踹飞出去。
宫女急急忙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灼华看着衣袍上的精致花纹,映着冬日的暖阳和雪光,格外熠熠,映在浅棕色的眸中成了锋利的刀刃:“这话可不能胡说,可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这红花呢,是李彧给你下的,恩……”缓缓沉吟了一下,“算是给我报仇了,谁让他爱慕于我呢!在他心里,自然是我比你重要了。”
“你胡说!胡说!”白凤仪的面上寻不出一丝血色,满面不敢置信,几欲昏死过去,“王爷、他、他不会这样、不会这样做的!”
沈缇不是白凤仪,她不是傻子,慢慢琢磨自也能猜到给白凤仪下红花的大概是谁了。不过,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明面上,即便洪顺没有将他拉下水,但谁也不是蠢的,自然知道究竟是谁要下手。
可就算沈缇晓得是她下的药又如何,她便是装也要装作不晓得,除非她想让沈祯这个刑部尚书和他身后依仗他的沈氏族人,都彻底站到李彧的对立面去。
“殿下,你告诉她呀!”灼华放下撑在窗台的手臂,身姿微俯,蓁首靠在胳膊上,面上似微微哀伤的瞧着白凤仪背后的位置,幽幽道,“不然淑妃也要误会我了,我害怕呢!”
李彧震惊的看着她,明知她的柔弱是装的,却依旧生出一丝怜惜来,护着她,顺着她的话说应了下去。
白凤仪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痛不欲生,声声质问:“为什么那么对臣妾?殿下为什么对臣妾这样狠心!”
灼华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内有些扭曲,居然觉得这样的场面看着实在过瘾,明明厌恶这李彧,却又要勾着他,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做她的手,去伤害白凤仪和沈缇。
白凤仪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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