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魏国公夫人闹着让魏国公上奏折,为徐惟请封世子之位。
折子到了皇帝跟前,留中,未批。
三月十六,白凤仪入雍亲王府。
没有大婚典礼,一顶降红色轿顶的轿子,从庆安候府抬进了雍王府的侧门。
为了不然白凤仪委屈,淑妃还是叫李彧摆了几桌,请了大伙儿一同吃酒。
灼华称病,懒得去。
三日后白凤仪归宁,庆安候府摆宴。
灼华依旧未去。
于是乎,大周谁人不知,雍郡王侧妃同华阳郡主不对付!
三月十七,北辽的和亲使团抵京。
一来为和亲,一娶一嫁;二来为皇帝祝寿。
前来和亲的北辽的九公主耶律贺文,以及北院大王的世子耶律梁云。
李郯烦躁的很,大约是从皇帝那里听到了什么口风,以为自己要去和亲了。
满面愁容的跑来灼华这里灌了两壶茶,什么都没说,唉声叹气的又回宫了。
灼华:“……”
三月二十,桑苗种植方结束,浙江官府串联商户,停止卖粮,逼着百姓以田地换粮,终引起民变。
官府众官员同百姓对峙,喊杀声阵阵,钦差携圣旨从天而降,而原与浙江官员同流合污的晋元海却突然拔剑,斩杀浙江都指挥使,接管金卫营。
百姓顿时傻眼,怎么剧情走向同他们想的不大一样呢?
没办法,浙江的利益网实在是太结实了,钦差暗查,晋元海渗透,都没办法揪到能够搬到他们的证据,官府卖粮而不放粮,也不过是裁撤部分无关紧要的官员,只能等着他们逼着民反,一旦官民对峙,官杀民,他们就能有借口斩杀始作俑者。
于是,贪官就地斩杀的斩杀,羁押的羁押,奸商府邸一律查抄。
官仓放粮,田地逐一归还百姓。
三月二十一,祥瑞进京,浙江的消息亦进了京。
很明显的,有几处宅邸前立马人来人往的忙碌了起来。
李彧夤夜前来。
“怎么,殿下也掺合进去了?”灼华轻轻打了个哈欠,揉着额角有些气恼半夜被人吵醒,口气便有些冷漠:“与虎争食,殿下胆子不小。”
“谁会想到陛下竟从晋元海开始就是在布棋,莫名其妙又冒出个钦差,此前更是半点行动都没有,竟是生生等着官逼民反。”李彧凝眸看着她,眉宇间隐隐带了几分焦虑:“我的人几乎是插不上手的,不过到底栽了几个进去。”
“插不进手还非要插进去,殿下的银子不够花么?淑妃和定国公府每年给殿下的也不少吧?”嘴角微微蕴了讥讽,她道:“我以为殿下擅长收买人心,而不是用银子笼络。”
李彧尴尬的笑了笑,“妹妹就别笑话我了。此事,还需要妹妹帮忙。”
灼华淡淡吃了口凉茶醒神:“殿下府中那些个能人异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