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柠愣住。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去掐断电话。
早就过了被人吼还会扭过头去跟人对着骂的年纪,倘若是别人,是其他领导,她还能忍着被骂了的难受,含泪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对方,是徐听眠。
那种曾经有人呵护你,十年后却物是人非,都是因为自己作的,作了那么多年,
还有什么话,能说得出来?
地铁呼啸进入洞子里,白色的灯光在黑暗中对比着瞬间亮了不少。
纪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要不要挂电话的天平还在不知道该往哪边倾斜,
嘟嘟嘟——
信号强制被山洞自动屏蔽。
列车出了山洞,很快便到达下一个目的地。纪柠怔怔地看着摊在掌心的手机,山洞一过,信号就自动恢复,
但徐听眠没有再次拨回来语音通话。
他……为什么会以那样的焦急,来问她去哪儿了?
纪柠不敢往别的方向想,因为她觉得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徐听眠不可能还对她残存丁点儿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