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吃饭,他与往天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可是我却心疼得很想将他楼在怀里。继续深呼吸,努力把嘴角扯得上扬:“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他给我夹肉。
“哎,桠桠,明星的收入是不是很高啊?”
他停下筷子看我:“怎么这样问呢?”
“不过好奇啊。”我掩饰。
“嗯,是挺高的。”继续吃饭。
“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吧?”
“是啊,我觉得不错。”他颔首。
我在迟疑,要不说出回Z城的事,“工作中有人欺负你么?”
“你怎么了?”他伸手来摸我的额头,又摸自己的:“没发烧啊……”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无奈的翻白眼,好不容易铺垫出来的气氛,这下子……“说说看啊,有没有?”
他不说,反看我:“有人在公司欺负你?”
我气结。
“小非……”他忽然倾过身子拉住我:“最近不要到处乱跑,下了班就回家来等我。好不好?”神态万分认真。
“怎……怎么了?”我被他认真的样子吓到了。
他沉默一阵,忽然笑了:“我怕我们小非长得太好看,被别人给拐跑了!”说完哈哈大笑。
这小子!“我都昨日黄花了,除了你这没眼光的,谁看得上我?”伸手给他个爆栗。
“哪有……小非你现在样子,人家都说是和我同时毕业的大学生呢……你看这皮肤,你看这眼睛……你看你看……”手很不老实的从我脸上游移下去……
“啪!”我“怒目而视”:“大胆刁民,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妇男!来人啊,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大人饶命!”嘴里尖声高喊着,手还是不老实。
“喂,你摸哪儿!”
……
“还没洗碗……”
“……混蛋……黎……”
……
早晨醒来,腰酸背痛,这家伙,越来越奸诈,知我喊那三个字就代表很生气,干脆不让我有机会喊出来。这样,想跟他生气,也是时过境迁,还可以无辜的眨眼睛:“哎呀,小非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生气了?”
我气结……非常,气结……
但是那个事,不可能就这样在我心里淡去。不过想想,只要桠桠不乐意,那个人,或许是他顶头上司的那个人,也至多让他辞职罢了。若说要暗地里给他些苦头吃,只要桠桠不说,我也不好开口提这个事。
心里边,还是郁闷。
郁闷得难受,便在那个桠桠出差的日子,拿起外套,准备出去喝一杯。
碰到外套里的钱包时,想起了那个叫冷云的家伙,忙从夹层里翻出那张纸。想了想拨通了电话。
“喂。”
“戴非?”那头很快确认。
“你怎么知……”我自然是惊奇。
“呵呵,我有感觉,你一定会在今天打电话给我。”那人倒是自信满满。
无声的笑笑:“有时间么,一起喝酒。”
“嗯,好,你等我,我开车来接你。”
电话挂断,连给我拒绝的时间都没有。这个人!想了想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还开车来接我!
再打,那头却已是“您好,我现在开车,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有事请留言。”这个人,还挺……我无可奈何放下电话,换鞋出门。
在楼下站立不到十五分钟,有一辆奔驰停在我面前。
冷云下来,为我打开车门,一直很和蔼的笑。
“不用了,我又不是女的……”倒叫我很不好意思,连忙摆手。
“不用客气。”
也不知是谁客气了,我想这样说,仔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边系安全带。
“嗯,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过你,就想,也许你住这里。”
也许?光是也许你也敢说你知道我住哪里,还敢就这样就过来?不过是心里这样想想,终究没有说出口。“到哪里喝?”
他认真的看我,发动了车子:“酒伤身。”
我有些无法忍耐:喂,是谁说是我酒友的?刚要开口,就听他说:“如不嫌弃,到我那里如何,我收藏了很多好酒哦。”
“那样不好吧……”再怎么说,就算我不是女人,大晚上的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到他家去喝酒,也不是件正常的事。“再说我也不懂得酒……”
“没关系的,酒吧里其实很吵的,再说大周末的,人更多了。”他不由分说。
“好吧……”反正,桠桠也不在家,一个人也不过是让自己徒添有的没的烦恼罢了。我终于点头。
冷云家里很大,整洁得不像话。“你很有闲心嘛……”我在沙发上坐定。
“嗯?”他手里拿着酒杯,在我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