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是纯净的,心是宁静的。
抬头望蓝天,蓝天离我近在咫尺,仿佛伸手一捞,便可将那看似柔软弹性的白云揽在怀中。于是,勾起了嘴角开始笑。
但,也仅能看到这些了,纯净的天空永远不会让我感觉到模糊、朦胧。往下看,这片可以称作草原的草地上,远远近近,我可以猜出那些移动的东西或者是牦牛,或者是马,也许还有几个牧人。但是看不清了,往往还会有重叠的影子,多隔一会儿眼睛便开始酸痛。这样的情况,自离开时便是这样,没有更坏,也没有更好。
不喜欢戴眼镜,或许,就是要这样在朦胧中,才不会看得太清,不会看到那些过分丑陋的东西和欲望。
身旁有人挨着我坐下来:“戴老师,给你。”
微微眯了眼,看到皮肤黝黑脸颊黑红的孩子,“顿珠?”接过他手中的饼,我并不知道的藏式做法。
“老师下午上我们家去吃饭吧!”热情邀请的小孩子。
我笑:“不了,明天是周一,我回去准备准备。呐,明天可要按时来上学噢!”抬手摸摸他的头。
点了头的孩子跑到自家牦牛所在的地方去了,我继续坐在那里,抬头看已经无法企及的天空。
已经是下午了,远处镇子上还有车载着稀稀拉拉的游客往这里来。
我起身,拍拍裤子上沾带的草屑,伸个懒腰辨认了下方向往镇子上走。
从那次逃出来,没错,的确是逃出来的。从龙梓那里,趁他睡着了逃出来的。过程很辛苦,因为要忍着腰酸背痛,忽略身体每个细胞散发的疲惫和疼痛的信号。就那样,什么也没带的,穿着睡衣跑到还空荡荡的大街上,拦了车直达家门。
自然,二老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付了车费便问东问西。我不知道那段时间龙梓是怎么跟他们说的,足足两个月,瞒住了所有人。
叫了一声妈,我马上就瘫了。
他们不是笨蛋,我睡衣下的痕迹和我的状态清楚明白的说明了一切。那时候,没有人顾得上怪我,我一叠声的要求着收拾东西,离开,离开……
妈的泪当场就下来了,虽然他们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很快的为我收拾了必要的东西。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火车站,先坐车到成都,然后转车走高速,颠簸了大概十个小时候,来到了这片土地。
嗯,快走到镇子上了。
那时,睡了大概两天吧,才迷迷糊糊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醒来。在小旅馆吃了顿现在都还不大习惯的藏餐后,开始思考今后的生活问题。
找了个公用电话,拨家里的号码,例行的报告自己的近况。
“小非……”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