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杰夫今天不在,要不然他怎么敢吹牛?”
“杰夫老爹年轻时可是能一个人砍翻五六个的好手,沙马你要多带点人啊,哦……我忘了,你现在还没有手下,哈哈。”
其他酒客一听就知道沙马喝醉了,纷纷调侃道。
在贫民区,沙马这样的底层黑帮并不会让人感到害怕,黑帮也有规矩,如果每天都因为一点口角打打杀杀,这里早就没人了。
这个酒馆的老板原本就是个黑帮分子,年纪大了之后便洗手不干开了这家店,他也不会允许什么阿猫阿狗就来拖欠他的酒钱或者闹事。
沙马没有理会他们,而身形有些摇晃的走到柜台,掏出一枚金磅扔给服务员。
“多的,先记着。”
说完,便走向了酒馆后门,他要去上个厕所。
昏昏沉沉的从茅房出来,头脑稍微清醒的沙马直接从后门离开,准备回仓库睡会儿觉,等到凌晨时分,城外牧厂的牛奶运来之后,他还要负责装卸。
可惜,没走多远,只见一道黑影从旁边的小巷中闪出,然后他就感觉到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惨叫和倒地,又被一股大力拉近了漆黑的箱子里。
“你是谁?想干什么都行,有话好好说。”
沙马被勒斯直接面朝墙按住脑袋,另一只手中的短刀顶在他的腰眼上,吓得他动都不敢动,只能不断求饶。
勒斯没有说话,顶住他腰眼的刀尖猛然刺入半寸。
“呜!”
“咣当!”
沙马的闷哼声和他偷偷从衣服中摸出的匕首掉落声同时响起。
不要以为小混混就像脱光衣服的小娘子一样任君采摘,好像随便来个人就能一扫一大片,出来混的,要是没有点机灵劲儿和果断,早就死在黑帮火拼中了。
沙马从被勒斯按在墙上开始就不停地重复刚才的话,没被限制住的手却在假意挣扎颤抖的过程中隐蔽的摸向了衣服口袋。
可惜,勒斯练的皮尔斯格斗术,专门观察队友的肢体动作来判断敌人的进攻意图,沙马这点假动作对于他来说,观察一下肩膀关节的活动方向就发现了。
“别耍花样,问几个问题,回答的满意就不杀你。”勒斯刻意压低嗓音说道。
“好,好。”沙马连声应道。
勒斯也没废话,径直问道:“前几天,你参加的一次斗殴?”
“没错,里面确实有个我们这边的小混混弄出一团火,然后就找不到人了,那个小火球的威力不大,对面那人只是眉毛被燎了一下,什么事儿都没有。”
勒斯有点愣了。
“你怎么……,还有人问过你这件事?!”
他开始很惊讶,然后马上就想明白了关键。
“是的,就在上午。”沙马郁闷的回答。
他也是很纳闷,怎么连着两拨找他的人都问这件事。
“是什么人?”勒斯的语速下意识的加快了。
“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直接找到我住的地方,问我是不是真的见过亨利那小子弄出个火球,还问我亨利住在哪。”
“对了,我猜你也想知道他住在哪里吧?就在街尾那片平房里,红色房顶那间,房子是租的,我就知道这么多。”
沙马其实有些急智,从刚才他企图偷袭却被警告式的扎了一刀时没有喊出声就能看出来,偷袭失败,要是痛呼出声引来路人,那后面这位很可能杀了他再跑。
况且有过一次问话经验,他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很主动的就说了出来。
“那两人有什么特征吗?胸口佩戴什么标志了吗?”勒斯又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身黑衣黑裤。”
“把他们的问话再说一遍,原原本本的。”
沙马无奈的重复了一遍,其实也没几句话。
“最后……最后他们给了我一个金磅,刚才付酒钱的时候用掉了。”他最后犹豫着说道。
现在对他来说保命最重要,对方要求他原原本本的重复,那最后给钱的事情自然也要说出来,可他又怕身后这位认为他是想从自己手里讹钱,有些吞吞吐吐的。
“他们有没有威胁要杀了你?”
“没有,只是在我想跑的时候拦住了我。”沙马一想起来就觉得大腿有点痛,那是被其中一个黑衣人踹了一脚,不过现在他的腰和肚子更痛……
勒斯思考了半分钟,发现这家伙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便按着他的头令其蹲下。
“知道该怎么做吗?”
“懂的,闭上眼,从没见过您,谁问都是没见过。”
“嗯,从一数到一百,然后滚吧。”
勒斯松开手,缓步后退入巷子深处。
准备转身快速撤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从内兜中掏出一个金磅,射向了蹲在那里沙马。
金磅撞在墙面上,正好回弹到了他的脚边。
他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则,无论这个沙马是不是一个小混混,既然帮了自己,还被捅了成了轻伤,该给的报酬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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