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药力过于生猛,她脑子晕乎乎的,两颊微红,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娇妍的粉色。
烈今晚喝多了酒,被憋醒,匆忙解决了之后,却听见不远处的湖里传来水声。
这大半夜的?
他迷迷糊糊的走过去,蓦地,双眼瞪的老大,嘴巴也张成了圆形。
他他他看到了什么?
清冷月辉下,赤身的美人听到动静,回过身来,潋滟的眸中水润动人,透着不自知的媚意,支着额,姣好的红唇微咬,轻轻:“嗯?”了一声。
烈拍了自己一巴掌,确定不是在做梦,然后发现自己可耻的有反应了。
他一直知道,余烬很美,美的惊为天人。
然而平时的余烬,清冷矜持,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让他生不出丁点肖想的念头。
现在的神明,是落入人间的精灵,媚意横生。
咽了口唾沫,烈情不自禁的向她走过去,发现余烬眼神迷迷瞪瞪的,便知她神志不清。
“余烬?”
不太确定的唤了一声,那妖精嫣然一笑,歪着头嗯了一声,烈今晚喝下的酒仿佛都成了燃起的火。
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
双手颤抖着伸向余烬,烈吞着口水,轻声问道。
“你是谁?本尊又是谁?”
水中的余烬低眉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自语道:“得回去了,银西该着急了。”
银西二字,一下让烈清醒了,他脸色刷的一白,心底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方才,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们在做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
身后一道惊怒低沉的嗓音传来,烈心想:“吾命休矣。”
转头想要解释,比这更快的是呼啸而来的拳头,啪的一声,烈跌进寒潭里,冻的一哆嗦,又疼的呲牙咧嘴。
“你!”
烈脑子嗡嗡响,想骂脏话却骂不出来,且方才自己也确实差点做错了事,理亏在先。
银西却不理他了,他看了眼只着里衣,玲珑曲线几乎遮不住的余烬,呼吸一滞,眼神暗了下来。
末了想起这幅模样被烈看了去,杀心又起。
未避免两族友好关系第一天就破灭的惨案发生,银西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
他脱下身上的兽皮给余烬披上,身上被湖水泡的冰凉,脸上却是滚烫的。
想起这人容易感冒的体质,银西皱眉轻骂:“你是想冻死自己么?”
余烬不答话,甚至还哼着鼻音蹭了蹭大狼的脖子。
大狼忽然觉得有点站不稳,慌忙快步离开。他怕自己在这里便化身禽兽,忍不住对余烬做点什么。
等他们走后,烈才把自己从湖里捞起来,酒已经醒了个干净,还清清醒醒的打了个喷嚏。
拧了把湿漉漉的兽皮,脸皱成了一团,长叹一声:“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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