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鹤脸拉了下来,“锦瑟,你怎么回事?不知道你祖母这几日身体不好吗?怎又惹她生气了?”
“祖母身子好的时候,到我也没不生气的时候啊。”林锦瑟眨巴着眼道。
“那你就和你妹妹好好学学,怎么孝顺你祖母!”
林锦瑟意味深长的睨了林锦绣一眼,“学了有用吗?祖母对我有偏见,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哦,爹对我也有偏见,这不,每次见到我,都没给我好脸色看呢。”
“你……”
“所以啊,为了祖母和爹的身体着想,我们少见面不就是了?为何明知道我来了会惹祖母生气,为何还非要叫我呢?祖母不是有病,是自找的吧?”
徐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撅过去。
“祖母,您别吓孙女,祖母……”林锦绣哭的梨花带雨。
“孽障……”
林锦瑟耸耸肩,“我说错了吗?祖母和您自小就不待见我。”
“娘当年刚走,爹就让我搬出梅院,让我搬进了浮曲阁,那会浮曲阁还没修缮好,杂草杂树丛生,就只有一个曹嬷嬷和她的女儿翡翠陪着我,可曹嬷嬷不是被姨娘叫去,就是被祖母叫出,我和翡翠两人一起哭。”
“我那会很害怕,白天怕,晚上更怕,我想让爹来陪我,爹呢?狠狠训斥了我一顿,锦瑟有一日做噩梦了,爹却放下所有的事去陪她。”
“我长大一些,我经常来寿安堂,祖母呢?眼底只看见锦绣,经常让我一站就是一整天,连顿饭都没有,有一次我中暑了,快受不住了,想喝口水,她亲手打碎了杯盏。”
“有一次,我不小心折了院子里一枝花,祖母就罚我,让下人把折下来的花枝塞我嘴巴里,让我咽下,还让我跪着,雨下的很大,电闪雷鸣的,我很害怕,也很冷,雨下了一夜,我就跪了一夜,第二日发了高烧,祖母不许曹嬷嬷请大夫,说是要惩罚。”
“后来曹嬷嬷和翡翠都走了,就剩我一人,那次,祖母喊我和锦绣过去,明明是锦绣弄坏了她的衣裳,祖母却怪我没教好妹妹,打了我一顿板子,我躺在床上,半个月才恢复。”
“所以啊。”明明在说着最痛苦的事,林锦瑟眼底没有一丝悲伤,还带着笑,“我为何要帮祖母洗衣裳呢?”
“我都想过了,祖母要是哪日真的被我气死了,我一定要挖出她的坟墓,刨开她的心看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呢。”
林别鹤眼底不掩饰的惊恐,“你怎这么歹毒?纵然她再有不是,她也是你祖母啊?”
“是啊,纵然我有再多不是,我也是她孙女啊?我又做错了什么?”林锦瑟拿他的话堵回去。
林别鹤他定定的看了她会儿,抬手便要打下去。
“孽障,孽障!”
林别鹤抬头就要打下去,被林锦瑟拦住了。
徐老夫人也清醒了点儿,见父女对峙,勃然大怒,“畜生,早知道林府有你这么一个败类,你就该和你那个未出世的弟弟一样,死了算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林别鹤眸色微变。
林锦瑟动作很快,大步过去,“听祖母的意思,我那未出世的弟弟是被人害的,他该死?”
“锦瑟,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老夫人也知道说错话,忙道:“胡言乱语。”
“曹嬷嬷说,当初我在我之后,还怀了一个孩子,那孩子都成型了,是个男胎,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林锦瑟问。
林别鹤咬牙,“那个孩子和我们林府无缘。”
“是么?我怎么觉得不是呢?当日我娘肚子不舒服,找了大夫,偏生姨娘也说自己不舒服,生生把我娘的大夫抢走了,等大夫再过去,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我没说错吧?”
崔彩屏心里那个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