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可以拿走,他的性命也可以不在乎,只是那个人,那个人不可以,“求你……尊……”
“你想跟我做交易吗?真是可怜又可爱。”魔女摸了摸他的头发,“哎,你在吃醋吗?不用担心哦好孩子,你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
少女宠溺的自言自语在多多良看来甚为不解,这里应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对,她,是在和谁说话?
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模糊,干涩的唇触碰到一股腥甜。
魔女用指甲划破了掌心,将血液喂进多多良的嘴里。
“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子嗣哟,这个世界真是有意思,比起那些对我无礼的人,还是这里好一点。”魔女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发,“契约时间到了你就跟我离开,现在,回去吧,跟他们做最后的告别。”
少女的声音在耳畔模糊的响起,仿佛离他很遥远,但那些话又如同誓言一般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他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去。
青年茫然而有目的的朝一个方向走去,干涸的血迹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今晚的印记。
“十束哥?!你怎么了!”
酒吧里,听到声音的人连忙跑了出去,八田见着一身血,脸色惨白的十束多多良,顿时一惊,跑过去搀扶着对方,“十束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样?”
草薙出云道:“先把他扶进去,镰本、藤岛去拿医药箱和水。”
“尊?”
红发青年高大的身躯给人强势的压迫力,“愣着干嘛。”
被分配到任务的立刻跑开。
“是枪伤。”草薙将人抱到床上,小心掀开衣服检查伤口,“但是奇怪,血止住了,我试试能不能把子弹取出来。”
过了片刻,草薙将伤口清理好,给十束换了件衣服,坐在床脚抹了把汗。
八田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了草薙哥?”
“明明是枪伤却没有子弹残留在里面,血也先被人止住了,这件事很奇怪。”草薙道,“这样的伤势凭十束一个人根本走不回来,要么有人救了他,要么就是误伤了他又给他治疗了。”
“草薙哥,这是十束哥的相机。”赤城把相机递给他。
草薙把相机打开,画面很模糊,一开始是一位白发少年在天台说话,然后是枪响。
众人心里一紧,接着画面突然震动,几乎变成了黑屏,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
“……救,尊……”
“真是漂亮的灵魂……”
“……地位独一无二。”
“……子嗣。”
“……跟我离开……做最后的告别。”
声音戛然而止,画面又开始从头播放。
草薙看着昏睡过去的十束,眼神复杂。
八田一脸懵逼,“什么子嗣?这是什么意思,最后的告别又是什么?!”
草薙道:“恐怕这个女人就是救了十束的人,子嗣应该是指孩子吧?”
“所以那个女人就是抛弃了十束哥的母亲吗?什么地位独一无二,全是他妈的狗屁!”八田一脸暴怒道,“还有做什么最后的告别,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草薙对上火爆的八田一脸无奈,“这个还不能确定,而且有谁会把自己的孩子称作‘子嗣’的?这件事透着古怪,还有那个白发少年,他才是真正伤了十束的人。尊。”
周防尊靠坐在沙发上,他的视线挪到了十束的右手上,草薙也跟着将目光转了过去,顿时一愣。
十束的手上一直抓着一个黑色的音乐盒一样的东西,他们刚才过于着急十束的伤势,以至于现在才发现这东西。
“十束什么时候有的这东西?”
周防尊道:“应该是那女人给他的。”
他这么一说,草薙都不敢立刻打开了,他把音乐盒从十束手里扒开,扔给了八田,道:“八田,拿去研究下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第二天,吠舞罗的突击小队袭击了一栋大厦,Scepter4立即出动,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双王会面,导致王以及王族的力量激增。
王权者发动的圣地上空浮现两柄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其中一把红色的看起来十分残破,在空中摇摇欲坠。
魔女站在另一栋楼的天台上,空之石隐隐发烫,她捧在手心里,道:“给你准备的食物来了。”
黑色的雾气出现又消失,魔女娇小纤细的身子踏在剑柄上,除了这柄剑的王权者,没人会注意这个地方。
她把肉块放出来,“吃吧,把多余的力量吃光。”
肉块颤动着吸收起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能量,肉眼可见的,它在慢慢变换形态,就在他即将拥有人形之际,一只素白的手搭在他身上,使他不得不停下进食。
大厦里的宗像礼司扶了扶眼镜,道:“真是不可思议,你的威兹曼偏差值竟然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