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赶到面摊,半路上,两人一马就遇到了范萦怀。
范萦怀见到马上一个乞丐带着伏缨,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以为是刚才那群叫花子的同伙挟持了伏缨,距离很远他就喊道:“将孩子放下!”
相隔这么远,伏缨没有看出来迎面而来的人就是师傅,但声音传来,他立刻认了出来,他大喊:“师父,我在这儿!”
伏缨不过是和范萦怀打个招呼,也并没有想到此举会引起误会,丘启明低头问伏缨:“那就是你师父?”
伏缨回答:“不错,他就是我师父。”
范萦怀怕这名乞丐带着伏缨跑走,相距还有数丈时,他就抽出长剑,忽然向丘启明掷了过去,希望能用飞剑斩杀他于马下,好让伏缨趁机逃走,他既认定了伏缨是被他挟持,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以范萦怀的功力,这剑轻易不会离身,既然孤注一掷,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原来,刚才他让伏缨先走,自己留下来和那群恶丐相斗,十多人被他杀死了一半,另一半则吓得四散而逃,范萦怀关心伏缨安危,便没有继续追杀,在他眼中看来,这些人的武功平平,简直不堪一击。
看着面摊掌柜吓得瑟瑟发抖,脸如土色的样子,范萦怀心有不忍,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老两口,让他们舍了这间面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个破破烂烂的面摊,只不过三五两银子,范萦怀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那是几间面摊都够了,两人千恩万谢,逃命去了,虽然丐帮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谁说得准逃走的人不会回来对两位老人实施报复呢?
处理好老人的事,范萦怀便展开轻功,向前赶去,希望尽快找到伏缨,确保他的安全。
可是他来回找了一二十里地,都没有见到伏缨的身影,心中不免忧急如焚,忽然见到伏缨坐在马上,身后还有一名精壮的乞丐,让他这个刚刚杀死数名丐帮弟子的人,怎能不心生误会?
他料定这名乞丐武功不过和刚才那群人在伯仲之间,因此这一剑掷出,人也跟着蹿了过来,希望在此人中剑后,伏缨倒下马的时候将他接住。
但范萦怀万万没想到,此人甩动马鞭,竟将他掷出的剑给缠住,而且手头极准,马鞭缠住了剑柄,可是飞剑的力道太强,他拉不住,只是将剑带得向旁边偏离,躲过了长剑贯体之厄。
范萦怀预料失误,后面的打算也都跟着落空,但他自然不甘心就此放弃,没有兵器的他,向马上的丘启明合身扑上。
丘启明既然知道他就是伏缨的师父,又怎能和他动手,他放开伏缨,从马上跳下来,对范萦怀道:“且慢!有话好好说,怎么一上来不问情由就动手?”
范萦怀见他既然放开了伏缨,一时也不急于去对付他,而是脚踏奇门步法,绕到马侧,将伏缨从马上抱下来,放在自己身后,然后问他:“你可是被点了穴道?”
伏缨也猜到是师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师父,他是好人,你不要和他打了。”
范萦怀护着伏缨,看着这名乞丐,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态。
丘启明道:“前辈莫要误会,我对你们没有敌意,我已经听令徒说了,我帮有些败类做出不齿之事,我现在和令徒赶来,就是为了肃清这些害群之马,以弥补我丐帮声明。”
范萦怀问道:“你是何人,在丐帮中领什么职位?”
丘启明道:“惭愧,在下乃是丐帮兰州分堂的堂主,因为对属下教导无方以至于让他们惹出祸事来,不知他们现在何处,我去会会他们,说不定还要清理门户。”
范萦怀问道:“你就是那位曾力助戍兵抵抗过鞑子的丐帮丘英雄?”
丘启明道:“不敢,在想身为兰州分堂的堂主,抵抗鞑子保卫家国,乃是分内之事,不敢称什么英雄。”
范萦怀还是有些怀疑:“如何证明你就是丘堂主?”
丘启明没有回答,而是人忽然直直跳起,而跳起的高度,在范萦怀这种高手眼中看来,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丘启明直跳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人到了半空中,忽然向旁边横移了一步,这才落了下来,范萦怀讶然道:“随风转?”
随风转这个名字虽然有些俗套,但这门武功却绝不平凡,以轻功见长的范萦怀都觉得这门轻功高明,足见其自有独特之处,原来人跳起之后,在空中无可借力,偿若还有一股余力能后平移,在实际应用中,将会有很多求生或者杀敌的机会,因为敌人也认为既然跳到了这个高度,无法换气借力,便能提前出手,准备从这个高度或发射暗器或用弓箭将人杀死,但偿若此人能够平移一步,自然会让敌人的攻击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