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廖志杰说道:“别说张三丰,就算是在现在也有这样的人,一般练童子功的人,年纪看起来就要轻些,龙虎观上一任观主榄菊道人,驾鹤西去之际,有不了解他的前来吊唁的人,甚至认为揽菊道人乃是英年早逝,当揽菊道人的弟子告诉他们揽菊道人已经九十多岁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揽菊道人内力修为精深,又加上道家养生之法,使他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伏缨说不出话来,刚才还认为自己有理的话,也变得无法再坚持下去,不过他和朱雀两人听到廖志杰提到龙虎观,想起此人假冒的云鹤道人正是龙虎观的观主,不禁都留上了心。
朱雀问道:“不知廖堂主和这龙虎观的观主云鹤道人是否相识?”
廖志杰说道:“并不算熟,只不过大家都是晋北武林中人,多少见过几次面吧,你们也知道,这云鹤道人练功别走蹊径,声名不佳,若是我和他走得近了,难免对我们丐帮声誉不好。”
两人均知他指的是云鹤道人修炼上么采阴补阳的邪门道法之事,伏缨说道:“云鹤道人是否揽菊道人的徒弟?”
廖志杰点了点头。
伏缨又说道:“这么说来,那揽菊道人之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轻,是不是就是练了这种邪术而来?”
廖志杰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家养生之术的法门很多,包括饮食作息修炼等等,未曾听说揽菊道人当年如何,龙虎观不怎么招人待见,主要还是从这一任的观主云鹤道人身上而来。”
伏缨点了点头,和朱雀对那云鹤道人的了解虽然又多了些,可是还是没有明白为何那指点三公子去找扁鹊遗书,以及抢夺《荆门秘术》之人,为何要假冒云鹤道人,但显然廖志杰所知也仅止于此。
朱雀问那名丐帮弟子:“此人如此特殊,你不可能没有留意他的去向吧。”
这名丐帮弟子点了点头:“这人如此古怪,身份又大是可疑,我自然留意起来,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出了酒楼后,此人便和那名年轻人作别,两人分开而行,我跟着此人身后慢慢行走,他也没有发觉,我一直跟着他来到一家名叫莺歌坊的春楼……”
讲到这里,伏缨又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此人没有发觉你在后面跟着他么?”
丐帮弟子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想来他是没有发觉我在后面跟着他,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朱雀知道伏缨问起此事的原因,此人冒充云鹤道人,又假扮王府侍卫,在天龙山石窟密道中一手弹指神功加上迅速离去的轻功身法,足见此人武功极高,一名丐帮弟子跟踪与他,他又怎会没有发觉?
不过此人后来竟然去了莺歌坊,真正料想不到,看来此事兜兜转转,又回到他们刚开始调查的地方,莺歌坊乃是绣绣,也就是魏青青和杨耀宗和晋王爷两人纠缠不清之地,而他们猜测魏青青也是十二煞的杀手,看来此人也多半和十二煞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他也是十二煞的人,只是在他前去之时,魏青青已经不在莺歌坊中了,难道此人并不知情?
来到丐帮分堂一趟,可说让他们收获不少,但仔细想想,却又一点进展都没有,虽然通过丐帮弟子提供的线索,他们有了不少猜测,但还是不知此人的身份,也不知此人为何要假冒云鹤道长。
朱雀和伏缨见丐帮所知也就这么多,久留之下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对廖志杰说道:“偿若你们再在太原府城见到此人,务必让人通知我一声,我们住在缙云客栈。”
见两人要走,廖志杰说什么也不同意,强留两人在丐帮分堂吃了晚饭,朱雀和伏缨都喝得醉醺醺的,这才一起回了客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