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轩儿说道:“此后她所说的,都是她作为钟夜枭此人,在祁连山一处山寨中居住的情景,事无巨细,她都能指出来,而且我们相隔几日再问她,她说的还是同样的描述,看起来不像是她随便编出来的。”
朱雀问道:“童老呢?童老他怎么说?”童老见多识广,特别是这些风物人情,若是柳依依说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童老自然会帮她指正。
唐轩儿说道:“据童老所说,她说的生活场景,树木花草等等一切事物,都是祁连山一带特有的风貌,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所以就连童老也是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雀说道:“除此以外,柳依依本人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行为?”若只是说话上面像另一个人,而行为动作这方面是从小到大形成的,很难忽然改变过来。
唐轩儿点了点头:“我表妹平常不喝酒,这次她忽然变得极为好酒,而且……而且她要喝的酒这里也找不到,她要喝的叫什么青稞酒,说这酒是她一直喝惯了的。”
这下就连朱雀都感到有些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了,这青稞酒他也听说过,据说是祁连山一带,用当地特产的青稞酿制的酒,一般中土人也喝不惯,柳依依作为一名未出闺的黄花闺女,该是从未听说过此酒才是。
唐轩儿见朱雀一脸古怪的神色,她又接着说道:“我们告诉表妹这里买不到这种酒,她就大发雷霆,接着说到,什么这里是女人的屋子,她怎么能住在这里一类的话,她又说要回去看她的孩儿,她的孩儿只有三岁,放心不下……你说说,这成什么话,我表妹尚未嫁娶,又何来的什么孩儿?这不可笑么?”
这件事非但不可笑,而且可惊可怖。
据朱雀以前听来的这种关于移魂换体的传说,大都是死去不久的人忽然又活转过来,接着变成了另一外新死之人,并且能够说出那一家人的生活琐碎之事。
可是柳依依显然不是这种情况,她并没有死,却无缘无故地变成了另一个人,就算是用中邪之说,也很难说得通,因为据柳依依所言,她化而为之的人,也没有死,两个大活人,如何就此换了身份?
这样说也不严谨,因为就现在所知,只知道柳依依的身份换成了那个什么钟夜枭,至于钟夜枭是否不是变成了柳依依,或者是他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他们一无所知的。
朱雀想得头都大了,他最后问道:“这柳依依现在人在何处?”
唐轩儿说道:“表妹几次想离开这里,我们想尽了办法,怕她还是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走,所以我们现在将她关在了另外一间上了锁的屋子,那间屋子窗户狭窄,人从里面钻不出去,我们从外面给她送饭接便盆,只有人多的时候,才敢放她出来,像这半夜三更的,我们一旦休息了,就将她关住,唉,不是我们狠心,而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朱雀问道:“你说得的另外一间屋子,也在这柳府内?”
唐轩儿说道:“不错,就在后院,本来是用来盛放杂物的,表妹出了这事后,姑父请人将那件屋子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后将她关了进去。”
伏缨对朱雀说道:“你江湖阅历丰富,可知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雀苦笑道:“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唉,恐怕不只是我,就算是经历再多古怪之事,这事也是难以遇到的,根本就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