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说道:“你不是说有钱人才能考取功名么?”
李希声说道:“哪有这么简单的?有钱的人多半也有关系,才能够打通其中的关节,又岂是只有钱便行的,别说了,就当那只是少年时做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吧。”
刘苏儿依然执着地劝他:“我认识一个人,小的时候教武功先生就给他摸过骨,说他习不得武功,这是天生的缺陷导致的,可是他想要成为说书中人所说的武林高手,去江湖上行侠仗义,最终他终于做到了。”
李希声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腰治好了?”
刘苏儿摇了摇头:“他虽然练不了拳脚功夫,但是他苦练了十年的暗器功夫,终于能够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了。”
李希声听了沉默不语,过了一会问道:“你跟我提起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刘苏儿说道:“我觉得你不该放弃你的初衷,或者能够用别的办法来实现,未必要当官啊。”
李希声抬头看了看夜空,仔细想了一会,最后说道:“夜深了,早点睡吧,明日咱们还要赶路。”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这家乡农人家吃过早饭,刘苏儿问起这对乡农他们儿子的模样,乡农跟他说了,刘苏儿听了就知道昨夜所见到的,并非他们的儿子,但还是担心他们家的家畜,便嘱咐两人晚上提防偷盗的毛贼。
乡农听了也不以为意,刘苏儿也并不确认那人就一定是贼,而且就算是贼,未必会再来,也不再多劝,吃过饭后,就背上两人捎给儿子的包袱出发了。
虽然天色还早,但前去少林的人已经不少,刘苏儿奇怪自己在寺中的时候也未曾见过这么多人去拜佛,怎的走在路上遇到的人这么多。
想起他们听大夫说起的那对求医的夫妻,刘苏儿一个个地看过去,都觉得有些像,又觉得都不像,李希声见他看人的眼光,忍不住问道:“你究竟何事,好像差役在看谁是贼般,少林寺丢了东西么?”
刘苏儿摇了摇头:“这事不能跟你说,我认人的本领也不高明,看来大夫所说的那对夫妻我也无法分辨,先到洛阳再说吧。”
未到正午,他们就到了洛阳,先把包袱给乡农的儿子送过去以后,就赶去常癸风家。
常癸风早早地分了家,并不和常岐山住在一起,见到刘苏儿竟然和李希声一起前来拜访,感到有些诧异,但毕竟欢喜多过惊讶,请两人进了门。
虽然不如常家本家的府邸那般宽阔,但较于普通人家,常癸风的家还是大得多,同样是三进三出的门户,说不上仆佣成群,也是各种地方都有下人侍候着。
常癸风问起两人来意,李希声说道:“少不得要打扰你几日,从后天开始,一连三天的百花节,我都要住在你这里,你别赶我就行。”
常癸风笑道:“你别骂我了,我平时请你都请不到,怎有向外赶你的道理,刘苏儿,我还没有谢你上次帮我常家对付唐门时的仗义出手,难得你能来到我这,让我好好做个东道,对了,你是少林弟子,喝酒不喝?吃不吃得荤?”
刘苏儿解释道:“我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并非和尚,也不想做和尚,离了寺就不用守什么清规戒律了,只是我平日不怎么饮酒,酒量浅。”
刘苏儿本想问他最近可有什么人经常提起少林寺,又感到这话一见面就问起不免唐突,不妨等等再问。
常癸风笑道:“酒量都是喝出来的,武功越高内力越深,酒量就越好,你是我最尊重的少林弟子,自然不会差了,来人!”
一名下人过来,常癸风让他去准备酒席,他瞥见李希声的手上包扎着,问道:“你的手怎么受的伤?”
刘苏儿跟他说明了路上所遇到的事,说完后,酒席也已经备好,富人家办事,便是迅捷利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