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九:“当然,这对鸳鸯双刀,男的叫宁无缘,女叫宫未央,你到江湖上略一打听便知。”
叶不凡随口念叨着:“宁无缘,宫未央,宁无缘,宫未央,啊,他们名字中一个带鸳字,一个带鸯字,怪不得叫鸳鸯双刀。”
欧阳九笑了笑,没有说话,江湖中人的外号,多半从他们的特色中提取,还有一部分是从名字中拆分,这两人叫鸳鸯双刀,可是双方性格都十分火爆,哪里像什么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的鸳鸯了?说是冤家双刀还差不多。
两人来到维和南岸一带,这里有一道水湾,欧阳九指着渭水对岸说:“这里到对岸差不多有一百步,或者不到,你如果不是在吹牛,那么你给我掷到对岸试试。”
叶不凡点了点头,在岸边寻找着石子,很快让他寻找到一块轻重大小都差不多的鹅卵石,他掂着鹅卵石对欧阳九说道:“这块石头,比我平日习练用的铁丸大了不少,重量倒是差不多,若不能掷到对岸,并非我吹牛,我有言在先,莫道言之不预也。”
欧阳九心道,好家伙,还没有开始掷,就为自己找理由,他既然这么说了,偿若掷不到这么远,我倒没法说什么。
叶不凡来到岸边,将鹅卵石在手中抛了抛,猛然向对岸扔去。此时已是初秋,但渭水两岸还是有着不少芦苇,随着秋风不时摇晃。只见这一枚鹅卵石从叶凡手中被掷出,向天空上射去,欧阳九看得呆住了,不管这枚鹅卵石有没有到对岸,他都绝不会再怀疑叶不凡的能力,因为这一掷,鹅卵石犹如被投石机投出的石块,带着呼啸,急速地破空而去。
石块越过上百宽的渭河,落在对岸的芦苇丛中,叶不凡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欧阳九刚要说话,夸赞他两句,河对岸的芦苇丛中忽然传来一句喝骂:“谁扔的石头?打中了老子的屁股?”
叶不凡和欧阳九对望了一眼,两人转身撒腿就跑,一直跑了一里多路远,两人方才停了下来,再看看对方惊魂未定的神色,两人忽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心中只觉非常有趣。
和叶不凡相处的几天时间,欧阳九也没有去想赌博一事,两人白天喝酒,晚上随便找家客栈投宿,虽然没有说话,但方向却越来越接近渭南县。
这天两人终于来到了渭南,午时过后,欧阳九对叶不凡说道:“你在客栈等我,我出去一趟,不久便回。”
叶不凡人躺在客栈的房间里,他的囊中已经空空如也,加入欧阳九这次出去不回来的话,这房间的钱他都没的出,他担心了一会,又自责起来,这欧阳九看来十分豪迈,绝非言而无信的小人,何况这几日他管吃管住,已算对得住自己,就算不来,自己也应知足,但总有一种欧阳九不会回来的担忧。
到了酉时前后,太阳已经落山,欧阳九还是没有回来,叶不凡坐起身来,摸了摸身边的数百枚钢针,偿若欧阳九还没有回来,他就要考虑拿这些特制的钢针来抵算房钱了。
好在欧阳九还是来了。
欧阳九回来后,就拉着叶不凡去吃晚饭,叶不凡问他去了什么地方,欧阳九说道:“我在这里有个交情一般的朋友,此人和胡不工极是熟络,听说胡不工以前名气不高之时,他还曾接济过胡不工,我去找他,就想替你问问如果你去找他比试,该用什么做赌注好。”
叶不凡说道;“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何用什么赌注呢?”
欧阳九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似乎饭都吃不上了,如果能够赢一件胡不工的机关暗器,那是千金难得的宝贝,一件已足够你一世吃喝无忧,我听说他近年来已经收手了,但还有两件宝贝留着,这两件当然价格更高,不但因为他自己留着舍不得买,肯定就是精品无疑,加上他已经荣休,那么每一件胡不工的机关巧器,都将成为人们竟想抢购收藏的孤品,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叶不凡眼睛一亮,随即颓然道:“他既然被人成为暗器第一人,我未必能赢他,再说了,就算我能赢他,可是他平白无故为何要跟我打赌呢?我又有什么能够和他赌的呢?”
欧阳九也想不出这名穷小子有什么可跟他赌的,想了半天,他灵光一现,说道:“你就用你的人跟他赌!”
叶不凡目瞪口呆地问道:“我的人?”
欧阳九说道:“不错,你的人,就算你不如他的机关暗器厉害,可是你的人比他的机关暗器要灵活百倍,偿若你要是赌输了的话,不妨就为他看家护院,以你的身手,他定然无法抗拒,但是赢了,你就不用为这阿堵物犯愁了。”
叶不凡想想也是,便答应下来。
后来的事,朱雀和伊雪基本都知道了,欧阳九前去找胡不工,遇到了和朱雀夫妻二人同样的事,但是欧阳九可没有他们这么文质彬彬,而是大打出手,胡不工那些被他称之为废物的家丁,自然不是他这淮阴五鬼之一的烂赌鬼的对手,因此他和叶不凡很容易就受到了胡不工的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