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刘苏儿是越打越胆怯,可是他更不知道的是,纪重灵和他比斗到此刻,其惊讶绝不会亚于他,她本来认为他不过是一名寻常的少林弟子,年纪轻轻,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谁知他对自己几次击中都似毫无所觉。
甚至认为他明明会有几次机会能够击中自己,不知为何偏偏放弃了,不知道此人要如何对付自己,胡思乱想之下,越想越感到恐怖,何况除了这名来自少林的少年外,还有朱雀和伏缨两人在侧,随时准备出手,看来今晚难以得偿所愿,杀死白重影了,她忽前忽后地猛攻几招,在外人看来,她已经占据了上风之际,忽然咯咯一阵娇笑:“就让白重影这老匹夫多活几日吧,我看你们能够护他到几时。”一边说着,一边穿窗而出,踏着湖水,转眼间离去了。
刘苏儿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这婆娘是谁?怎么和你们动起了手?”
汪九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朱雀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汪九成对刘苏儿勉强一笑:“幸好你这小子来的及时,否则我叫花子就会死在她手下,我虽然不畏死,可是死在她这样的人手里,还是会感到不值。”
朱雀劝说道:“汪大哥,你受伤不轻,暂时少说两句省省力气,来,喝点水。”
伏缨问刘苏儿:“你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刚才和这姓纪的婆娘相斗,你怎的只使少林长拳?若是换一门少林其他的绝技,早就将这婆娘打败了。”
刘苏儿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师叔祖告诫过我,遇到和高手相斗,只可使用少林长拳,方能击退敌人,师叔祖说的话没错,也幸而我听了他的话,否则要是用了其他的拳法,或者已经被她打伤了。”
伏缨不明所以,难道越厉害的拳法,越会受伤,越简单的拳法,越能大胜?这是什么道理?
刘苏儿又给汪九成输入了一些内力,调动了汪九成自己体内的内力疗伤,他收了手,问朱雀:“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雀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刘苏儿听说幽灵山庄的白重影就在旁边的寝房内,而他自己也承认了,派出幽灵山庄的人去假冒方丈一事,他闻言一跳而起,就要向寝房内冲去,朱雀拦住他说道:这中间还有其他的原因,另外白重影此刻身受重伤,你身为少林弟子,怎可做此趁人之危之事?
刘苏儿说道:“他是杀我师父的凶手,什么趁人之危的事,我也顾不得了,且让我杀了他再说!”
他身法一边,要冲过朱雀的阻拦,去寝房找白重影,可是内功朱雀虽然不如刘苏儿,可是轻功绝对远超于他,一招移形换影,身子再次阻拦在刘苏儿身前。
刘苏儿说道:“朱大侠,我敬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我,这个大仇,我,我是非报不可!你让开!”
朱雀想了想,叹了口气,让在一边,刘苏儿刚想冲进寝房内,寝房门口忽然走来一个人,挡住了门口的去路,刘苏儿抬头看去,这次拦住去路的,乃是一名女子,一名美貌非常,却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女子,正是南宫茵若。只见她轻轻抽泣:你若真想趁人之危,找我师父报仇,就先杀了我吧!
刘苏儿说道:“我师父又不是你杀的,我杀了你又有什么意义?”
南宫茵若说道:“你的师父不是我的师父杀的,他只想找到玄玉石,并无杀人之念?”
刘苏儿咬牙切齿地说道:“再狡辩又有何用?难道不是你们山庄的人将他囚禁在地洞里,又用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让他武功尽失,身受折磨?他之所以出来后圆寂,还不是因为你师父的虐待?这还不算是他杀的?”
南宫茵若理屈词穷,无言可答,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不错,我是对空正进行了折磨,可是你说他随后圆寂,这中间肯定有古怪!我听我手下甲木所言,他将空正方丈放出来的时候,除了肩上的伤口,以及人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再活几十年也没有问题,小师傅,我既然都承认了让人将空正囚禁,何苦又在这事上撒谎?”
朱雀闻言回思,他和刘苏儿一起来到地洞后,在地洞中没有看到方丈,当时方丈也不在寺中,一直等到他们靠刘苏儿和伏缨两人救出,接着来到练武场,看到混一帮和各路武林中人,为了去少林铜人阵而进行比武,那时还没有见到方丈,这中间的一段时间里,方丈去了哪里?为何他后来回来以后,绝口不提这中间的去向?
然而刘苏儿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睁之时,一时也想不到这中间的问题,他恨恨地说道:“你就是白重影?怎知不会是你们暗中捣的鬼?你们,你们恶事做尽了,所以才会有恶贯满盈之日,这位姑娘,请你让开,我要为我师父报仇!”
南宫茵若说道:“我师父从不撒谎,他说不是我们山庄的人干的,就不是我们干的,偿若你杀了我师父以后,后来又查到别人曾打伤了他,导致他的仙逝,那又如何?”
刘苏儿盯着南宫茵若看了一会,南宫茵若也睁着眼,毫不气馁地和他对视,过了一会,刘苏儿首先不敌,他说道:“此事我会去调查清楚,如果让我查到就是他害得师父,到时候你再阻拦,我便将你一块杀死!”
南宫茵若点了点头,刘苏儿走了回来,来到汪九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