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曹锦华如何说,她就是像发了疯似的,在他脸上抓了几个血口子,曹锦华又不敢大力反抗,显得异常狼狈。
汪九成走过来,随手点在谢兰芝的背上穴道,谢兰芝忽然双手无力,曹锦华这才从她的虎爪下脱身,谢兰芝呼呼喘气,显然余怒未消。
刚刚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曹锦华,忽然看到曹睿也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他原来已经被放了,曹锦华狂喜之下,顾不得谢兰芝从后面的纠缠,上来要拉他的手,问他到底被谁捉去的,可是曹睿的手心里却都是鲜血,曹锦华这才仔细看了看他,原来自己激动之下,没有看出他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他骇然问道:“睿儿,你受伤了?”
曹睿却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在他们周围看热闹的人饭都不吃了,都扭过头来围观。
曹睿轻轻地说道:“父亲,我那位干弟弟难道真的比我这个亲儿子还重要么?”
曹锦华说道:“我,不是,我是……”
平时能牙利齿的他面对着他的儿子,竟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怎能当众说出曹锟也是他的亲儿子呢?
就在这时,一群差役上了楼,其中一人指着曹睿说道:“就是他!”
这群差役立刻冲上来捉拿曹睿,而曹睿也并不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锁了起来,曹锦华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捉他?”
一名差役说道:“他刚刚杀了人,我们是来捉拿他的,你又是谁?我们办案,哪轮得到你来插嘴?”
曹锦华不得不表明身份,期颐他们能看自己的面子,告诉自己事情的经过:“在下太原府知府曹锦华,你们捉拿的是我儿子,我想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差役在京城办事,眼高于顶,对地方官根本不放在眼里,虽然曹锦华官职不低,可是管不到他们,其中一名说道:“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在京城杀了人,都要捉拿审办!有什么问题,你到衙门去问吧。”
说完就要押着曹睿离去,曹锦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惶急中也没空去数又多少,他将银票递给那领头的官差说道:“在下和宫里的曹公公乃是莫逆,请看在曹公公的面子上……”
这名官差老实不客气,将他递过来的银票接过向怀中一塞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说闻香楼楼下有人杀人,许多人都是看到的,天子脚下,竟做出这等事,就算是王府的人,属下也不敢擅自做主,知府大人,我看你还是到刑部去问个明白吧,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曹公公的朋友嘛,我们自然不会硬来,告辞了。”拿了银子,这些人说话也客气了些。
说完,这些人押着曹睿去了,谢兰芝虽然被汪九成点了要穴,身子不能动,可是口耳无碍,差役的话她听得一字不漏,口中刚喊了几声作孽,人就晕了过去,曹锦华回身将她扶起,放在椅子上,人眼中像是燃了火,对汪九成说道:“汪帮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九成也感到莫名其妙,他今日所说的话,乃是事先计划好的,那是没错,可是曹睿杀人,却不在他们的计划内,他说道:“何不先去看看令公子杀的到底是谁?”
围观的食客听说楼下杀了人,早一窝蜂涌了下去看热闹,曹锦华和汪九成反而走在了后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