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靠近总裁办公室,她差点没被吓死。
由于进来的人是温暖,不知道众人是习以为常还是准备看热闹,压根没提席总正在办公室训人的事。
当“要你们有什么用”这样充斥着怒气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的时候,她几乎没分辨出来,如此难听的话竟然出于席慕之口中。
随后,她便看见危时,危澜,甚至还有她身边的郁林和千千排成一排挨训。
“那个,慕之啊,你训你的人就完事儿了,我可是很护犊子的——诶诶诶,干嘛!”
温暖一出声,席慕之猛的回过头来看向她,目光灼热。
她敏锐的察觉到,席慕之目光中的那种不可置信,是类似于看到有人“死而复生”的那种不可置信。
她还没来得及深想,就被席慕之抱了个满怀,死活不肯把她放开。
感觉被巨婴缠上了啊喂。
“我不就出了趟二百米的差吗,不用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吧?”温暖磕磕绊绊的说完,席慕之竟然还没放过她。
似是要通过体温来确定,眼前的这个温暖是否真正的活在她面前。
温暖刚想推开席慕之,便听他哽咽起来,“危时说,看见陆景川带你进了那家俱乐部,我以为……”
俱乐部?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叫深夜的酒吧,我的确是进了。”温暖无辜耸肩,然后瞪了助理四人组一眼,遣散他们,一边安抚席慕之的情绪,一边简述事情的经过。
她当然不可能直愣愣的告诉席慕之,陆景川恐吓她一通,然后她屈服了。
事实需要经过艺术的加工。
“陆景川嘛,神经病,说要带我去开开眼界,我就跟他过去了,一开门差点没吓死我,吐了个昏天黑地。”
“然后我就跟他离开了,还去吃了顿大餐,吃饱喝足这就回公司咯。”
温暖故意把事情说成一场恶作剧。
她不清楚席慕之究竟对那个地方了解多少。
但她非常了解的是,席慕之此时此刻一定在从各种角度分析陆景川的动机。
真是,何苦呢?
等你能理解疯子的时候,早就和疯子没两样了。
“诶,恒和那个项目,我想接过来。”温暖刚说完,就听席慕之几乎是同时的,“不行!”
不会吧?
温暖傻眼。
她的人格魅力失效的这么快?席慕之现在都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她了?
温暖努力睁圆了眼睛,“席先生,您最近有点独裁啊。”
“暖暖,这个项目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我不希望你参与进去。”席慕之好言相劝。
温暖先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随后一脸郑重,“慕之,我这段时间太过分了,以病情为由,对你提出了那么多无理取闹的要求。”
“现在,我向你正式道歉。”
席慕之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温暖的什么新套路。
她发现温暖和陆景川在一起后,自己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你怎么了?”他试探着开口,目光……像是看着病人。
“托陆景川的福,”温暖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差点溅到她眼前的血。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席慕之纳闷。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温暖来了兴致,反问道。
和温暖圆滑打太极的态度不同,席慕之回答的简直不能更认真。
“来江城之前,调查了一下一些富家子弟的圈子,江城的人间地狱,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