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给你把过脉,发现你五脏六腑多多少少都有点劳损。你赶紧把饭吃完,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早点睡,静养对你身体好。”阿义又道。
阿义如此待他,应该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骆鼎绅士般的冲着阿义说:“谢谢你,阿义。”
“身体好有什么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阿信冷哧。
当然晓得阿信说的是他对宁可一事,骆鼎也不生气,只是笑问:“阿信啊阿信,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阿信冷着脸,无视。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晓得为了爱人无论做多疯狂的事也是值得的,哪怕是死。”
“你现在是生不如死。”阿信冷声怼道。
闻言,骆鼎‘嚯嚯’笑道:“阿信,原来你也是有情商的嘛。”
阿信干脆扭过头,不理他,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着匕首。
说着话的功夫,骆鼎已经把饭菜干光,最后喝了汤,他一把捞过床上的衣服走向洗手间,锁在他脚上的镣铐拖过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着那长长的被拖进洗手间的铁镣铐,阿信微微出神。
因为铁镣铐的原因,洗手间的门不能关严实,很快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水声。
“你们有没有看过《倚天屠龙记》?”骆鼎的声音从洗手间飘出来。
什么意思?
阿义、阿信面面相觑。只听骆鼎又道:“里面的小昭虽然可爱,但有一点非常不可爱,就是她的脚上终年锁着一副镣铐且从来没有解下来过。啧啧啧,金庸老先生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一辈子都不换裤子的么?”
嘶……
阿义、阿信同时明白骆鼎是什么意思了。
阿信一直僵硬的脸有了丝松动,嘴角出现一丝笑意。
阿义唬着脸走到地下室的尽头,在那里取了钥匙,然后走进洗手间。
“阿义啊,还是你最讲义气。谢谢。”
骆鼎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出来。他一边擦着湿头发一边说:“让你们久等了,见谅昂。从湖心岛事发到现在,我是第一次洗澡,身上的死皮都搓掉了三层……”
骆鼎喋喋不休,说他脱了衣服后还以为自己变黑人了,说那泡澡的头道水是怎么怎么的黑,说换了一遍又一遍的水直至第四次水才干净,说得阿义、阿信都有点忍俊不禁。
一时间,三人似乎忘了彼此应该在对立面,地下室的气氛明显不如刚才剑拔弩张。
头发擦干,骆鼎将毛巾丢到一旁,伸出腿,说:“来吧。”
他的意思是该给他上镣铐了。
阿义想了想,还是给他铐上了。
“阿信,借你的匕首用一用。”骆鼎又道。
“干嘛?你要自杀?”
“你真无趣。”骆鼎白了阿信一眼,摸着自己那长长的胡子,说:“剃剃,我不想当原始人。”
哪怕骆鼎再怎么忍得住囚禁的生活,但日复一日的折磨,是人就会崩溃。为了防止骆鼎轻生,三哥说过所有尖锐的东西都不能出现在骆鼎身边,想当然剃须刀越发不可能。
他想用匕首剃胡子,可是这匕首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给他。
阿信想了想,将匕首丢到阿义手中。
明白阿信的意思,阿义对骆鼎说:“我帮你。”